“霸王别姬！”

“你是那个霸王吗？”

被未知力量杀死的青衫女子夏霜，从秦方源的怀里起身，悠然转身，美眸含泪，望着秦方源。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恨、有不甘、有遗憾，甚至还有一些痛苦。

但更多的是不舍，与爱恋。

"你是谁？"

"你不是夏霜！"

秦方源盯着青衫女子，沉声喝问道。

他虽然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但他能猜到，这绝对与天命主角真定小和尚先前带路时，发生过的剧变有关。

也与净胜小道士死亡有关。

根据他前世与现世的经验相结合推论。

他大概明白了一些如今的处境。

他似乎是跳入了‘棋盘’内。

成为大人物中的棋子。

这就是‘金皇白莲体’备注里提及的承载因果吗？

连棋子这一身份也一同共享了。

至于青衫女子？

一个被假空闻神僧用未知力量杀死的人。

生机彻底断绝、神魂全无的情况下。

不可能突然无声无息的复活。

连他都后知后觉发现。

这太玄妙诡异了。

死而复生？

“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天高水涸兮寒雁悲伤……”

“离家十年兮父母生别，妻子何堪兮独宿空床？白发倚门兮望穿秋水，稚子忆念兮泪断肝肠……”

“汉王有德兮降军不杀，指日擒羽兮玉石俱伤。我歌岂诞兮天谴告汝，汝知其命兮勿为渺茫……”

四面楚歌起，汉王军已至。

悲哀之歌，杀戮之气，同时升起。

秦方源手持残缺的魔刀千刃，环顾四周，只觉黑压压的一片，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压迫感。

全是圣境修士。

数量超乎想象的多。

单位以万计量。

并且。

为首者身披白龙之甲胄，手持银色长枪，一身气息远超圣人境界，比身边之人强出不止一筹。

圣王？

大圣？

秦方源受限于眼界。

无法知晓这白龙甲胄男子的具体境界。

但是。

他此刻能清晰感知出。

白龙甲胄男子，不是最强之人。

比之更强者，至少五人，或许已经达到两位数。

而黑压压一片的圣境修士，他也是在此刻大致数清，大约在七十万左右，与印象中的汉王士兵数量几乎一致。

真可谓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深陷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