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听他这语气，多少也知道他早就发现那个检察官长得和某人很像了

“你早就发现了？”二月红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喜怒。

张启山端起茶也没有喝，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他们是两个人，当年他的尸体是我们亲手入殓的……只是长得像，又或许是它的人呢。”

二月红沉默了，但是他知道张启山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些年他们身边也出现过各式各样的人，他们多少都与他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有男有女各种各样的身份都有，后来发现是人皮面具，而这些人也是他们这些年查到的那个渗透在他们身边的那个“它”的人。

“不管是真是假，不得不防，只是他今天确实救了我的场，现在我们和他明面上也没有什么任何其他的交集……这种不应该先交恶才对，你说呢佛爷？”

二月红放下茶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而张启山也将茶杯放下，眸中闪烁的神色晦暗不明，过了半晌才微微笑道：“自然。”

张启山离开后，屋子里的二月红沉默了好久，不知从何时起，他感觉到佛爷变了许多，又或许在牵扯到那个家族之后，身边的人都有变化，连他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变了。

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他快数不清了……

突然外面的管家匆忙的走进来，脚步中都带着一丝急切。

“二爷！陈皮他把那今天闹事的一伙人都给杀了！”

二月红这次竟然出奇地镇定，他缓缓坐在椅子上，丝毫不见往日的急切神色，语气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一般，开口说道：“杀光了？那就杀光了吧，不过这收尾做得如何？可千万不能让有心之人抓住任何蛛丝马迹。”

听到这番话，管家心中已然明了，二爷这回是铁了心不再追究此事。于是，他赶忙应道：“回二爷，陈皮那小子把那些尸体全都丢进了河里。但我们担心这些尸体会顺水漂走，万一吓到旁人可就不好了，所以又派人将其打捞上来，就在当地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二月红微微点了点头，手中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说道：“他啊，做起事来总是这般没轻没重、毫无分寸。等他回来了，就让他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吧。”

然而，从他的神情和语调之中，却全然听不出对陈皮这个徒弟残杀众多性命有半分气恼之意。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九门本身就没有全然良善之辈，他可做不到被别人砸场子，还要当老好人，做不计前嫌大度的样子。杀了更好，也不需要他动手了。

现在让他觉得很新奇的人是那个姓张的检察，他对他感到了好奇……

晚上二月红回到密室，在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牌位，放到桌子上点了炷香，自顾自的坐在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