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汇报结束后，会场陷入短暂寂静。在场所有人都不傻，知道这次集齐所有干部不是为了这一点破事。而暴风雨，就在下一刻。

到底是治疗还是杀戮，现在已经明显分为两派。喊救的有理由，喊杀的也有苦衷。理由一大堆，其实说白了就是权力斗争。

雾切仁支持治疗，因为月光原和黄樱是他的人。在其他支部长基本都是宗方心腹的大局下。走基层路线笼络人心是好法子。宗方自然要遏制这一举动，因此才提出只有机关以及盟友的人员堕入绝望才允许治疗。

墨染淡定的看着两波人吵的面红耳赤，天愿坐镇横竖打不起来，只不过要是宗方获胜，罪木的治疗会麻烦一点。要拜托雪染老师帮忙打点。派系斗争，最关键的人物并不是两派领袖，反而是雪染。因为77届学生没有绝望，现在作为他们班主任的雪染拥有巨量的能量。

他突然后悔为什么来参加会议，随便找个由头就能不来。此情此景，就像学生参加家长会，完全插不上嘴。单纯坐牢又有什么意思？

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逆藏大仙怒吼：“那帮家伙就该直接枪毙。”墨染终于发现有一个人和他一样无聊，没错，就是心智年龄只有七岁的响花。如果说他是高中生参加家长会，那雾切响花大概是幼儿园水平。

于是，雾切仁看见诡异的一幕：一群人在桌上吵的不可开交，两个人在桌下传纸条。搞得他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另一边，正在叫卖蔬菜的苗木诚无奈的看着咬指甲的腐川冬子以及无所事事的苗木困。几人的目前身份是买菜小贩，是从沦陷区逃出来的兄妹二人（以及一路同行的文学少女）

几个星期下来，未能进入塔和集团内部，凭借几人的颜值和苗木诚的语言魅力，倒是从卖菜大妈那边听说不少风言风语。大多数没有什么价值，比如塔和老总有几个情妇以及私生子女。还有让私生女掌管部门之类。恐怖的人体实验之类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有些事还是值得注意，比如酷似黑白熊的机器人开发，以及模棱两可的神秘防御系统。来时天愿会长亲自叮嘱他们不要打草惊蛇，宁可一无所获也不要给塔和集团留下话柄。于是小分队并没有冒险。同样潜入的叶隐母子也没有太大的收获，前来寻求占卜意见的大多是失意人。偶尔有塔和员工也只是外围人员，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烦人的会议结束时已经九点多，最终凛神拿出证据证明治疗后的人不受绝望影片影响，这才使宗方那边稍稍让步。干部们都知道，要是没有有效应对绝望影片洗脑的办法，绝望残党随时都能掀起风浪。虽然这一招效果不明显，但毕竟是一个方向。

“最终其实还是实验小白鼠呗。”墨染抬头看向天空，嘴里嘀咕道。因为大气污染，星空是一片纯黑，没有一颗星星闪烁。他突然感到心累，疲惫从脚底直侵入大脑。是的，他完全可以说，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扑腾的绝望是他的功绩。但是，如果自己没有改变这一些，小泉是不是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