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膏体在瓶子里面，纪殊看了看，走到一边，从那边的水盆里边弄了一些水，给他轻轻的擦了擦伤口，用酒精轻轻的给他消毒。

他这边忙活着还不忘抬头偷看坐在那里的人：“哥，疼吗？”

张启灵摇了摇头，眼睛还是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只是那个眼睛就一直收不回来，似乎是怕他突然没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突然想起来上次好像是自己突然一下就没了，也不知道当时他有没有看到，那个狗系统到底是怎么给他带走的，他也不确定。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哥，我之前，怎么…没的？”

他是这样说的，可以说是挺委婉的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妥，张启灵看着他，就在纪殊以为他是不打算说了的时候突然开口了。

“突然消失的。”

纪殊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可能是没注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纪殊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他：“碰，碰疼了？”

他说着，张启灵都没有回答，就感觉他凑到自己的腰上轻轻的吹了两口气，感觉就像是他的下意识动作一样，认为这样吹两口能够去除疼痛。

坐在一辆从路边拦的出租车上，纪殊不得不惊讶，居然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虽然平时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但是碰到正事的时候，他还真能上去交涉，虽然交涉的方法没有什么好借鉴的。

他们两个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根本都没休息，直接就走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在那留一下休息休息，但是他既然要走，自己肯定要跟着的。

好在是身体已经恢复，不需要人背着了两个人走了好半天才算是从那个山林里边出来，将近傍晚上了一条小路，路上打了个顺风车。

上车之后他报了一个地址，两个人就坐在后座，纪殊一点都不困，但是他能感觉出来张启灵是疲惫的。

感觉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经差不多快要黑透了，张启灵看了一眼：“大概一个小时到。”

纪殊点了点头，凑过去，贴着他的肩膀：“哥，你睡会吧，我看着差不多时间了，我叫你？”

张启灵没有说话，听他这样说点点头，闭眼靠到了后面的座椅上，纪殊让他靠着自己，这样才能舒服一些，睡得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