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门，右转，往咖啡吧的方向走去。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咖啡吧是一个半开放式的空间，和大多数酒店大堂里的咖啡洽谈区类似。不同的是里面纵横错落地摆满了半身高、陈列着很多古老书籍的书架。这些书架巧妙地将咖啡吧隔离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私密的卡座。大概是因为时间比较晚，这里没有别人。

利昂在一个靠墙，能够纵览四周的卡座坐下。咖啡桌的一角堆着几本书。他让终端点了一份加浓黑咖啡，然后取过一本书翻了起来。

这是一本心理健康方面的书。他有些年头没看到过实体书了。虽然他对书里的内容不怎么感兴趣，但书的气味很好闻，翻开书页的感觉也很好——就像偶然回到古老的旧时代，他这个大老粗也忍不住对这种人类社会过去流行了几千年的行为习惯心生一种肃穆的心境。

服务机器人很快送来咖啡。利昂放回书，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味道还算正宗。

他瞧了一眼时间，离九点还有一分钟。

接着，一个英气逼人，乌黑短发、皮肤白皙、身材颀长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她环顾四周，看到利昂，便径直走了过来，问道：你是利昂？

利昂迅速地扫了她一眼，判断她在之前的派对上说了很多话，因为她的声音有点儿沙哑。他说道：我是。

李老师走到他面前，大方地伸出右手：你好，李朵儿。

利昂站起来，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缩回来指着卡座对面的座位说道：喝点什么？

李老师在他对面坐下，说道：苏打水。我喝不惯咖啡，试了很多次。

看来你错过了一种乐趣，利昂平淡地揶揄道。

他让终端给李老师点了一份苏打水。

李老师毫不矜持地说道：或许吧，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坏处。

当然，利昂说道，不过是咖啡而已。

李老师笑了，直奔主题：你有什么想法？

利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