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束后，吴会长拍了拍卜凡的肩膀，语气低沉地说道：“卜凡，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现在情况复杂，你也要理解联盟的难处。”

卜凡苦笑一声，他知道，即使他解释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走出联盟总部，滕雅琪紧紧地握着卜凡的手，她的手冰冷而颤抖。

“卜凡……”滕雅琪的声音哽咽，“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卜凡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雅琪，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突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保护？就凭你现在的处境，还能保护谁？”

卜凡和滕雅琪僵硬地转过身，看到周商人带着两个黑衣保镖，站在他们身后，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保镖们人高马大，神情冷漠，像两尊铁塔般矗立在周商人身后，更衬托出卜凡此刻的弱小无力。

“周商人！”滕雅琪怒视着对方，却不敢上前，刚才周商人展现出的实力，让她心生畏惧。

周商人轻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卜凡：“怎么，灵能者联盟的调查结果如何？是不是快要被剥夺灵能了？”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像尖刀一样刺痛着卜凡的自尊。

周围几个路人认出了卜凡，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个灵能者卜凡吗？听说他上次任务失败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还用了禁术，真是丢灵能者的脸。”

“啧啧，以前多风光啊，现在……”

这些议论声像蚊蝇般在卜凡耳边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针扎一样，让他无地自容。

曾经的荣耀和赞美，如今变成了嘲讽和鄙夷，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不敢发作。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与周商人对抗的资本。

滕雅琪抱着卜凡，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亲爱的，不要灰心，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卜凡，眼神中充满爱意，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着卜凡冰冷的心。

卜凡感受着滕雅琪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他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要依靠妻子的安慰才能勉强支撑下去。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无力保护妻子，更无力对抗周商人。

“度过难关？”周商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卜凡，“就凭你们？你们拿什么和我斗？”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卜凡心中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