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回:搬家(2 / 2)
作品:《燕飞燕舞燕满天》夏流恨恨地瞪着童筹,道:“龟儿子童筹······”
“其实,”笔友合上《红楼梦》,说道,“她性格开朗,活泼,未必就是不淑。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已经曲折地把人定型:男人就是要风流,越风流越男人;女人一定要贤淑,越贤淑越女人。这对女人来说,实在是不公平的。”
“听听,听听,”夏流笑道,“你们听听书呆子的话,这才客观。”
这时候,唐帮友出现在门口,他看了看屋里的众人,便跨了进来,摸出一盒雪莲牌香烟,给众人一一敬上。杨忠祥与笔友不吸烟,他们异口同声道:“唐老板,请坐。”
唐帮友笑了笑,问:“隔壁房间你们谁在住?”
吴芷吐出一个烟圈儿,道:“我和阿祥,什么事儿?”
“是这样,”唐帮友将手插进裤兜里,又抽了出来,显得有点儿难于启齿,“我们大师傅没有住处,你们是不是······”
杨忠祥一听便明白了,忙打断他的话,道:“不搬,谁来了也不搬。她没房子住,叫她自己想法子。”
童筹笑道:“叫她跟你们住在一起嘛。”
夏流不满童筹,道:“龟儿子说话也积点德,人家一个女孩儿家,应该单独住一间。”
吴芷大声道:“她住凭什么该单独住一间?现在男女平等,她一个人住一间,想得到美,我还想一个人住一间哩。”
笔友笑道:“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一个警察抓了一个进女厕所的男人,要问他的罪,这个男人忙指着墙上的一行大字让警察看,警察抬头一看,只见女厕的墙壁上贴的标语是:现代社会,男女一律平等。最后,这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杨忠祥笑了,问:“阿友,你说我们搬不搬?”
笔笙道:“那是你们的事。”
吴芷道:“不搬。”
唐帮友讨个没趣,尴尬地笑笑,出门去了。夏流扬扬手中的半截香烟,道:“吴芷,凭人家唐老板这支雪莲烟,你们也该搬。”
童筹仍掉香烟,道:“吴芷,莫搬。那女人住到我们隔壁不是好事。”
夏流一张小白脸气得变型,他瞪着童筹良久,又扭头看了看任笔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笔友知道夏流的意思,但他对自己这个结义兄弟也不好说什么。童筹对夏流是从认识便不满的,曾听他说,去年在伊宁那边,夏流不仅好赌,而且极爱捻花惹草。童筹说他是收烂货的,却有根据:去年那砖厂有个叫秋儿的女孩,跟厂里众多小伙都耍过朋友同居过,然后又被这些男人纷纷甩掉。这时,夏流又和秋儿好上了,并很快同居。这对于年方十八岁的夏流来说,未免太过荒唐。但人在异乡,谁还来管这些事儿呢?唯一能管他的,就是他的姐夫笔笙。对于他俩同居,笔笙是反对的,他看出来秋儿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可能爱上夏流,她仅仅是为了找感情寄托。当然,他更明白夏流是在玩弄秋儿。夏流却把姐夫的话当耳边风,爱听不听,有时火起,竟说:“你是我什么人,要你来管闲事。”从此,他们便有了一条不成文的约定:各人之事,互不干涉。当时,童筹预感到要打架,为了秋儿而打架。果然,不多久,夏流抛弃了秋儿,秋儿便纠集了一伙男人要向他讨回情感债。也亏得笔笙在砖厂跟弟兄们十分投缘,这件事在他的调解下最后不了了之。其实,童筹对夏流的不满还在于,夏流太懒了。那段日子他们几个人开小伙,夏流从来不煮饭提水拾柴火,只顾吃现成。更令他气愤的是,他们同床,夏流从来不脱袜子,从不整理床铺,天天把自己打扮的油头粉面,却从不打扫一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