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0四回:相由心生(二)(1 / 1)
作品:《燕飞燕舞燕满天》世事万相,我心我相。
可见之物,是为实物。
可感之事,实为是事。
物事有相,实为心相。
俗人之心,处处皆狱。
惟有感世,善为我相。
我相无我,万物为我。
银富香偶尔也会看看杨忠祥,并给他一个迷人的媚笑,她喜欢杨忠祥那粗野的狂爆,更爱有权有势的郎大老板。对于表哥辛吾能,她只是感激他曾经对自己的照顾,却并不想跟他过此一生。其实她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表哥不可能跟自己结婚成家的。在同龄女子中,别的可能已经成婚成家,她却对家的概念很模糊,也许是跟着表哥过早地投身到物欲世界中的缘故吧,耳闻目染全是花红酒绿的生活,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一日三餐,心性高傲的她很是不甘心,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生活得好一点?
自己要想过上舒适的好日子,最快的捷径当然是能傍上一个有钱的大老板了,恰巧郎中郎有这种需求,而自己也有这姿本,于是他们就一拍即合。其实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用自己的色相跟郎老板做交易,使老板为自己安排一份轻松的工作,并能获得高的薪水,当然,还得赚些小费,仅此而已。她有自知之明,论姿色,自己比不过老板娘孙萍,况且人家已经是夫妻,并有了孩子,因此她没有夺位的念想,只要给钱就行。对于杨忠祥,她想得多些,他曾信誓旦旦地要回去离婚而娶自己,或者一同私奔。她相信他是爱自己的,至少目前是爱自己的。虽然他也看似有家有妻子和两个儿子,不过他却烦弃妻子,基于这一点,她自信自己一定能战胜他的老妻。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人隔的太远,或到湖南,或居四川,总会有一个人离家乡太远而心不得踏实。当然,这是以后的事,眼前最要紧的就是把郎老板抓牢靠了。
作为一个大男人而娶不到老婆成家立业,该是多么的悲哀啊!想到自己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却还是光棍一根,仇重更显萎靡不振,他时常怨天恨地。看别的男人都出双入对,自己却还没见过女人,他恨老天爷不公平待人,怨父母无用,没能力给自己娶老婆。想着自己过着苦行僧似的光棍生活,他心中便忿忿不平,因为自己的父母没用没有营造一个富裕的家庭,而导至没有女人喜欢自己,可能会注定自己打一辈子光棍。他恨父母,以至于他的工作服脏了破了,曹寿智叫他洗洗缝缝,他却说:“我要把这工作服拿回家,让我老母看看我在外面挣钱是多么的不容易,别老伸手向我要钱。”
为人父母的未儿语明白了解仇重的这种心态,他为他的父母感到悲哀,感到心寒。想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幺娃子的婚事,也令他有泪往肚子里流。自己拼着老命出来打工挣钱,还不是为了筹积幺儿媳妇家要的一千元钱的彩礼,可却还是得不到儿子的一个“好”字。昔日在硝烟弥漫的战火中穿梭的他都不曾流过的泪水,却为了儿子的婚事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有多少次伤透了心。儿子不孝敬老子,他自认命苦,有多少次他想过要撒手不管儿子的事情,可是心里却一点儿也割舍不下对逆子的爱。唉......他叹了口气,儿子是自己生自己养的,儿子不学好自己该是占有很大的责任吧。既然儿子不孝敬老子,那末,就老子来孝敬儿子吧!于是,他背井离乡拼命挣钱省吃俭用,就图个早点给儿子成家立业。
仿佛人们都为男女之事困惑,其实在人世间,本来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故事。不过活人要活到曹寿智这份上,却也是不容易的,家中虽有妻儿老小,可他却一点儿不牵挂,自己吃饱穿暖,仿佛全家都没事一般,家对他来说,是件很模糊的事情。自己挣钱自己用,也不知是他把家遗忘了呢,还是家把他抛弃了?他从不谈论他的家,甚至都没有想过。时常他见到史义旭的女儿沙沙玩泥沙招人淘气,他总会对郭琼英说:“看你孩子,也不管管,不管教又何必生她呢。”
史义旭总是嘿嘿地笑笑,郭琼英便会忙着拍拍女儿身上的沙土,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么会不心疼呢?别的这般大的孩子,哪个不是被妈妈搂在怀里,哪个不是被爸爸捧在手心里?然而贫穷逼人来!而且独生子女政策也让她不能释怀,就因为自己生的是女孩,为什么就不受人待见?经过合计,于是决定背井离乡出门打工,不仅可以增加收入,眼不见乡间里头那些烦人烦心事,更主要的是还可以安心的生二胎。由于舍不得孩子,于是就带在身边,虽然忙于上班不曾好好地照顾孩子,但每当劳累时看到孩子那般调皮贪玩的劲头,他们也会感到幸福,这是一种用钱买不到的幸福!
幸福对每个人来说,其实质是不一样的,有人认为物质丰足就是幸福,有人认定亲情融融就是幸福,一个人对幸福的定义有着他对人生经历的特殊理解。陈燕现在就是幸福的,这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幸福,她认定自己跟了夏流,这辈子就有了依靠。夏流将来会接替他父亲的班进入国企工作,这可是打不破的铁饭碗啊!她认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看看现在的日子,想想逝去的岁月,真有天堂跟地狱之别啊!因此,她特别的开心,工作也特别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