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亲自告诉他。"陆行之打断她，"包括这七年来的每一个真相。"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

"你会后悔的！"白初薇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会让你们好过！我一定要......"

门被关上，隔绝了她的声音。

陆行之快步走出拘留所。夜风吹在脸上，带着深秋特有的凉意。

掏出手机，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队长，我要补充证词。"

"这个时间？"林队长明显还没睡醒，"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说出所有真相。"陆行之说，"关于我父亲，关于乐乐的病因，所有的一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你确定？"

"确定。"陆行之说，"白初薇刚才找我谈了一次。她想用这些证据要挟我，但我拒绝了。"

"我马上派人去拘留所调监控。"林队长说，"你先回医院，明天一早我们详谈。"

挂断电话，陆行之看了眼手中的信封。里面是他父亲当年开具的药方，以及一份详细的病历记录。

或许他该感谢白初薇。如果不是她的威胁，他可能永远都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回到医院，天已经蒙蒙亮了。

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他看见叶暖阳正在查看乐乐的各项指标。

"你去哪了？"她头也不抬地问。

"去见了一个人。"陆行之说，"白初薇。"

叶暖阳猛地抬头："她找你做什么？"

"想跟我做一个交易。"陆行之苦笑，"用我父亲的罪证威胁我。"

"你......"

"我拒绝了。"陆行之打断她，"不仅如此，我还要把所有真相都说出来。包括......"

他看着病床上熟睡的乐乐："他的病因。"

叶暖阳愣住了："你是说......"

"当年那些药，是我父亲开的。"陆行之说，"正是这些药，导致乐乐出生时就有呼吸系统问题。"

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商砚辰知道吗？"叶暖阳终于开口。

"还不知道。"陆行之说，"但他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打算亲自告诉他。"

"他会杀了你的。"

"我知道。"陆行之说，"但这是我欠他们的。"

叶暖阳看着他疲惫的脸："你真的想好了？"

"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陆行之说，"这七年来，我一直活在愧疚和谎言里。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这一天，注定是一个终结，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商砚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我们谈谈。"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关于乐乐的病因。"

陆行之和叶暖阳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最艰难的时刻终于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