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南与顾清蓁暗中交换了眼神。

他们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就听方怡华问道：“这事儿跟你妈有关？”

陆行南缓缓点了头。

接着，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经过，老老实实全说了。

听闻独生爱女遭人算计，最后还被人害死的真相，冷静自持如方怡华，眼底也藏不住星星点点闪烁的泪花。

陆行南看得十分心疼：“外婆，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陆家这只内鬼。”

“阿南，你妈的事也要怪她识人不清，不该搅合进贺家的家务事中。”方怡华唇边挂着苦笑，“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这事，你也别太执着。”

“外婆？”陆行南有些错愕的抬头。

他一时半会有些参不透方怡华的意思。

方怡华拉着他的手，与顾清蓁的手重叠交合在一起：“阿南，你妈若真是九泉之下有灵，我相信她最希望的，不是你带着仇恨替她找凶手，而是你能健康快乐的活着，结婚生子，享受普通人的一生。”

方怡华的话，如同一道和煦的春风，徐徐吹散了凝聚在陆行南眼底的阴霾。

他回过神，紧紧握着顾清蓁的手，给方怡华保证：“外婆，你放心，我会跟陆太太好好生活，不会再让你们为我担心。”

方怡华欣慰地点点头。

这天，方怡华留他们吃过饭后，就委婉地赶人：“你们不用陪外婆了，外婆要回房收拾行李。”

“外婆，你去哪里？”陆行南问。

“有几个加拿大的老朋友，约我过去走一走，我权且当作去散散心。”方怡华的情绪恢复了平静，“外婆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你别担心。”

顾清蓁内心佩服极了：难怪能让陆老爷子念想一辈子，老太太一辈子都活得这么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