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粉色的光在昏暗中疯狂跳动，不断挑起场中男男女女的荷尔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和烟草味，音乐声震耳欲聋，人们随着节奏尽情摇摆。

而在这喧闹的环境中，有一个地方却显得格外安静——专属于卓宴的包厢。

这里没有喧嚣，只有驼色的真皮沙发隐匿在黑暗中。

偌大的包厢里，东倒西歪地散落着一瓶又一瓶的好酒，李毅跪在地板上，正在疯狂给自己灌酒。

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力，因为只要一停，他背后站着的黑衣人就会从地上随机挑选一瓶给他灌进去，好歹他自己选的不会轻而易举弄死他自己。

卓宴总喜欢给别人选择的权力，但他也拥有不听对方选择的权力。

“我说李大总经理，喝的太快了，慢点。”

卓宴四仰八叉地陷在沙发里，觉得不舒服，还顺便翘了个二郎腿，末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自己灌了一口。

龙舌兰太烈，他喝不习惯，因此毫不客气地把手里的杯子往外一扔，随机打伤一个倒霉鬼。

许是太过无趣，他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着正在不断灌酒的李毅。

“赵立，他喝了多少了。”

赵立戏谑地看着李毅。

“宴少，只解决了两瓶龙舌兰，李经理战斗力有点差啊，要不要让他继续。”

卓宴一下子兴奋了，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多给李总经理开几瓶。多好的机会，让我们的李总经理好好享受一下，今晚他的医药费我包了。”

“宴少，不……不要，我什么都听您的，您别这么对我。”李毅快要被吓疯了，扑在地上疯狂磕头。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您之前让我查的沈虎，我查到了，我不保他了，我什么都告诉您。”李毅颤抖着声音说道，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迹，但他不敢停下来。

卓宴坐在沙发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这时，隐匿在角落里的傅云帆开口问道：“他人呢？”

李毅浑身一抖，连忙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是他自己找上我的，我们就只交易了几次，一向都是他自己主动找我，我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我只是想赚点外快，我没想丢工作。”

李毅精神已濒临崩溃，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与鲜血混合在一起。

傅云帆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站起身来，走到李毅面前，蹲下身子，冷冷地看着他。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