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豆大的雨点密集的砸落下来。

司冥打开雨刮器。

雨幕中的路灯，似乎都变得朦胧梦幻起来。

“你是不是在想，这次头疼和你看到的异象有关联？”

他的话，在车内响起。

混合着窗外的雨落声，有点沉闷。

姜理回过神，扭头看了他好一会儿。

随后重新靠在车窗上。

雨水滑过的车窗变得沁凉，与车内的冷气，内外夹击，有些舒服。

“嗯！”

很简单的一个字。

短暂的沉默，司冥再次开口。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他看不到的异象。

姜理突然的头疼。

甚至还将头疼和异象联系到一起。

很难让人不怀疑。

他并不觉得自己可以从姜理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只是……

莫名的，有些心慌。

姜理这次没有回答。

回到家，不等车子停稳，副驾的门打开，姜理直接走入雨幕中。

司冥：“……”

从车门储物格中抽出雨伞，撑开，快步靠近她。

雨势过大，姜理此时已经全身湿透。

“小心生病。”

他叮嘱一句，并没有开口说教。

司冥知道，她心里藏着事，不能告诉他，甚至也不能告诉别人的事。

压在心里，情绪变化在所难免。

她没有说话，站在伞下，看着远处绵延的黑夜，以及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灯火。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预感。

自己在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太多时间了。

不知道是彻底死掉，还是回去。

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司冥。

雨伞不算小，也没有多大。

因为顾着她，司冥的一侧肩膀，被雨水打湿。

“你的眼睛很好看。”

姜理勾起唇角。

而且不仅仅是好看。

眼底，还带着无法忽视的温柔，与担忧。

司冥没说话，只是很包容的看着她。

下一瞬，他整个人微微僵硬，感受到逐渐放大的五官，以及薄唇上传来的绵软触感。

他没有动。

不确定姜理的意图，便没办法行动。

他或许不是普世意义上的好人，但是强迫女人这种事，他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