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柠被抱出了碎片的区域。

她被放在了沙发上。

季池谦低头看着她：“下次让你别动就别动，脑子不好使就别乱跑！”

陆柠被骂了。

她低头：“我也没想到会碰到花瓶！”

陆柠脸上的温度上升了不少，幸好现在没来电，不然就尴尬了。

季池谦拿出手机打电话，语气冰冷：“去查查看，为什么停电？”

陆柠看了看黑暗的四周，最后看向季池谦，因为只有他拿着手机，稍微还有点光。

她开口：“顾子枫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去泡吧了，今晚不会回来。”

“那你怎么不去？”

陆柠知道成年人都喜欢去酒吧，特别是富二代们，去酒吧放松很正常。

以前陆家的哥哥们也会去，大多都是应酬。

季池谦语气平静：“太吵。”

陆柠听见这个答案后，居然也不觉得奇怪。

季池谦平时的确很喜欢安静。

陆柠有些好奇：“我有点好奇，你这么安静的人，是怎么跟顾子枫成为好兄弟的。他话这么多，性格很外向！”

季池谦正好相反。

按理说，这么不同的两个人没办法成为好朋友。

季池谦想了想回答：“我奶奶说我话少，找个话多的人当朋友，免得变成哑巴。”

陆柠觉得季池谦的奶奶也挺有意思的。

她忍不住好奇：“那你跟顾子枫是从小就认识咯？”

季池谦察觉到说漏嘴，他顿住：“怎么了？”

“真羡慕你有关系这么好的朋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落寞。

四周很黑，季池谦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开口：“你小时候没有朋友么？”

“原本是有的，但我父母出车祸意外去世以后，我病了一段时间，也忘记了车祸发生的一切。那段时间我情绪很不好，所以以前的朋友都疏远了。

没过多久，秦湘就被接到家里来了。

在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因为秦湘的原因，我在学校一直被孤立，从来没什么朋友。”

季池谦听见她提起车祸的事情，薄唇冷抿。

他喉头微动：“你这么多年，没想起跟车祸的一切么？”

“没有，我也不想回忆这么痛苦的事情。”

陆柠有些唏嘘：“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车祸，我父母也不会去世，秦湘也不会出现在我身边，我跟哥哥们的关系，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惜没有如果。

季池谦看向陆柠的方向，眼底深处藏着化不开的神色。

“那你恨过造成这场车祸的人么？”

他嗓音轻颤，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在四周漆黑的场景下，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