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

宫殿的寂静弥漫开来，太子妃跪在地上，心中的屈辱与绝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曾经是宫中的宠妃，所有的荣耀与权力曾经是她的，而如今，这一切都像是她用一生的时间换来的梦幻泡影，在她的眼前消散无踪。

太子和柳如烟站在她面前，冷漠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将她的心一寸寸刺透。

“你真的觉得投降能让你活下去吗？”太子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站在他身旁的柳如烟眼神犀利，满是对这个女人的鄙夷与审视。太子妃的懦弱和屈服让她有些不屑，但她也知道，这正是她筹划的结果。

太子妃的双手紧紧抓住地面，指甲嵌入地砖中，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身体的痛楚。她整个人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心灵深处的痛苦远远超越了肉体的伤害。

“我……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她低声回应，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柳如烟目光微微闪烁，嘴角扬起一丝轻笑：“你错了？你的错，不仅仅是对太子的背叛，还有对你自己人生的误判。你以为投降就能换得太子的怜悯？你不过是个棋盘上的棋子，连你的命运都不再由你决定。”

“够了！”太子终于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你不用再浪费时间给她解释这些。她不过是为了自己苟且偷生罢了。”

柳如烟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太子：“如果她还想活下去，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威胁，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的声音。

太子妃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我该怎么做？”她的声音里带着哀求，那种已经被无数次背叛与伤害折磨过的绝望，终于在这一刻溢了出来。

“你能做什么？”柳如烟的笑容变得愈加冷酷，“你能为自己做的，只有一个——乖乖地消失，不要再打扰到我们。”

她顿了顿，眼底的光芒越发锋利：“你这一生，已经注定只能是我的垫脚石。你的一切，早已成为过去。”

太子妃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难以喘息。她的心早已被撕裂得七零八落，她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退路。她以为自己只是在求得一线生机，但这一切的背后，原来不过是柳如烟精心编织的网。

“是你逼我这样做的。”太子妃突然大声说道，仿佛是在对太子和柳如烟宣告她最后的尊严。“我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若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逼迫我，我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虽然那火焰已接近熄灭，但依然带着几分倔强。

太子冷冷一笑，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你错在没有看清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不过是一个妃子，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