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接过茶，勉强笑了笑：“算是吧，麻烦您了。如果不是这里，我可能就躺在垃圾堆里了。”

“你还挺乐观。”李如安靠着门框，目光扫过窗外的街道，语气沉重，“这些人下手可不会手软，你们还是快点找到证据，离开这里吧。”

“凌曦出去调查了，我只希望她能平安回来。”洛川的声音压得很低，手指轻轻敲着杯沿，“这事儿……她比我更适合应对。”

李如安看着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真是疯了。”

洛川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反驳。他的目光停留在窗外，黑暗的街道上，保安队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此时，艾希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洛川，情况不妙。赛博毒素的排放记录牵涉到一个更大的计划——他们把细泡技术的副产物用作实验毒素，这东西是神的计划的一部分。”

洛川微微一怔，随即皱眉：“神的计划？听起来就不像好东西。”

“肯定不是。”艾希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但如果我们能揭开这个计划的全貌，也许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洛川点点头，低声道：“那就麻烦你继续深挖了。这里交给我们。”

艾希的声音在耳机里逐渐消失，虚拟空间中，她的身影再次融入数据流。现实中的街道上，保安队的脚步声愈发清晰，仿佛近在咫尺。

洛川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腰间的武器。他的目光在窗外与门内来回游移，低声自语：“凌曦，希望你快点回来。”

街道另一端的灯光忽明忽暗，似乎连电力系统都不堪负荷。洛川听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稍稍松了口气。他从储物间的阴影里走出来，靠在门框上看向李如安。

“你家可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他指了指堆满杂物的角落，露出一抹苦笑。

李如安却没什么心情跟他开玩笑。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你们这些人，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命硬。得罪极世控股，这条命随时都不算是自己的。”

洛川耸了耸肩：“命早就不算是自己的了。要不怎么能和你一样，站在这泥潭里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