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神乐川奈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富永也没有逼迫她，涡隐村正在悬崖的边缘，一个选择的错误，便有可能万劫不复。

“老管家。”等了很久，神乐川奈柔和的声音传来。

老管家三个字，击穿了富永的心房。

这个称呼，自他踏入涡之国的领土，就连他的弟子都敢再如此称呼他了。

事实上，这才是陪伴了他大半生的荣耀，是他以一个外人身份，立足于神乐家族的根本。

神乐川奈其实很善于打感情牌，只是，这个世界上，值得让她用这张牌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以至于，很多人了解她的威严，了解她的睿智，却很少知道，她在这一方面的机敏。

正是因为这句老管家，给了富永台阶，让他决定不再等神乐川奈的决断，而是主动打开了话题。

“殿下，我们没有选择了。您认为，我们比起木叶，砂隐村如何。”

“当然不如。”神乐川奈很有自知之明。

“那么，您认为木叶，砂隐村与柳川的矛盾，可以化解吗？”

“当然不能。”

“您觉得，我们能在这场漩涡之中，置身事外吗？”

“不能。”

“您还记得，登势、带刀的事情吗？”

“记得。”

“您认为，柳川对上木叶，砂隐村，有胜算吗？”

神乐川奈不说话了，良久，她才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么殿下，您还在犹豫什么呢？”富永真诚的看着神乐川奈，劝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没有任何的私心，柳川现在已经是天怒人怨，忍界公敌，根本没有立锥之地，我们跟着他，只会是自取灭亡。当初立根不稳，可以暂且与他虚与委蛇，现在，有了彻底摆脱他的机会，难道我们不应该奋力一搏吗？”

“登势与带刀，也是一时的人杰，盲目的相信他，最终被他残忍的抛弃，您与他的感情再深，真的能比得过那个日向的分家吗？即使是，日向日差，挡了他的路，他也毫不犹豫的杀死了。涡隐村现在也只是一个新兴的势力，偏安一隅，对忍界的影响，甚至不如邪神教。但是，您也看到了邪神教的下场，涡隐村的未来，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吗？”

森寒的气息从神乐川奈的身体中散溢出来，仿佛要冰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