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狐狸水晶一般皎皎生辉的皮毛，丹阳子点了点头，确实是拜月技能不错，这只无垢狐虽然只是低阶灵兽，但天赋还真是不错，不过应该跟接受了炼体也有关系。

见丹阳子的怒气消了下去，楚少野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丹阳子头发散乱，衣服被汗水浸湿，手掌缝隙中都是血迹，很是狼狈。

楚少野犹豫的问：“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丹阳子哼了一声，“为师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楚少野多少也摸清了丹阳子的一些性格，虽然丹阳子嘴上说话不好听，但其实面冷心热，并不是真的讨厌他。

楚少野从储物袋中拿出药膏和绷带，“师父，弟子给您包扎一下吧？”

丹阳子瞥了他一眼，觉得也不能总给新弟子冷脸看，便坐到座位上将手一摆，对楚少野扬了扬下巴，“包吧。”

楚少野笑了笑，上前给丹阳子处理伤口。

手掌上的伤痕为月牙形状，明显是用指甲掐出来的，楚少野突然想到，他初见丹阳子之时，丹阳子也是一脸疲色，手掌上缠着绷带。

楚少野还记得那日是满月，今日又是满月，难道丹阳子每逢满月，体内的药毒都会发作？

“想什么呢你？”

楚少野回过神来，见丹阳子正看着自己，急忙低眉敛目，“弟子没想什么。”

“哼。”

丹阳子哼笑了一声，“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为师已经药毒入体，每月都要承受毒发之苦，已经活不长了。”

楚少野唰的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虽然赤霄宗中的很多人都对丹阳子的身体状况有所猜测，但是听丹阳子亲口说出来，还是很令人震惊。

“怎么会……”

丹阳子拍了拍楚少野的脑袋，“放心，为师死之前一定会助你突破至中阶。”

“师父，弟子不是这个意思……”楚少野急忙解释，丹阳子对他有大恩，他是真的不想丹阳子死，不是只为了自己。

丹阳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已经习惯了不好好说话。

“为师这些年为了突破天赋限制，尝试过成千上万种灵药，身子骨早就被药毒浸透，能在死之前收你为弟子，看着你成功突破到中阶，此生也不算遗憾。”

丹阳子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把玩，眼神中流露出少见的温柔之色。

楚少野看过去，那玉佩上，雕刻的好像是一只孔雀？

丹阳子十分珍视这枚玉佩，看了两眼，就将玉佩放回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