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告别

苏瑶的眼皮渐渐沉重，心跳逐渐变得缓慢。她的手在柳逸风和林昊的掌心之间微微挣扎，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已经无力。她的生命如同那从胸口溢出的鲜血，迅速地流逝，带走了她最后的气息和力气。

“苏瑶……” 柳逸风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悔恼，眼中泛起了泪光。他一手捧着她冰冷的面庞，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她的手，仿佛生怕她就这样从他手中消失。“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林昊站在一旁，眼神冷峻，但那抹从未有过的悲痛却从他那一刻起完全显露出来。他本以为自己经历了无数的生死与背叛，早已练就了冷酷的心肠，但这一刻，看到苏瑶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他的内心终于彻底崩溃。

“她……她不能死。” 林昊咬紧牙关，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总是为了别人付出，最后却……”

“林昊，冷静。” 柳逸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他强迫自己让理智占据上风。“我们不能让她的死白白浪费，不能让她的牺牲毫无意义。”

但苏瑶的微笑却依旧那么温柔，仿佛她已经放下了这一切，放下了曾经的痛苦和纠结。她的眼睛轻轻闭上，脸上露出一丝平静的表情，仿佛这一切对于她来说，不再是痛苦，而是释然。

“柳逸风……林昊……” 她的声音微弱，几乎无法听见，但她却努力开口了，“我不后悔……我做出的选择……是我自己的路。”

“你错了。” 柳逸风急切地说道，眼中的绝望似乎要吞噬了他的理智，“你不该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们都错了，我们的所有一切，都是错的！”

林昊紧紧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阴霾。“苏瑶，别放弃。你可以活下去，我们可以找到办法。”

“没有办法了。” 苏瑶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眼中的光逐渐消散，“已经没有办法了，林昊。你们……也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要走了……你们要记住……”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带走。她的身体不再有一丝挣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柳逸风的心几乎被撕裂，他的眼中满是无尽的愧疚与悔恼，紧握住苏瑶的手，他低声啜泣：“对不起，苏瑶，我真的不想让你死。我……我真的没有做够，没能保护你。”

林昊没有再说话，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瑶的脸庞，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悲痛。他知道，苏瑶的死，意味着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已经彻底结束。她选择了牺牲自己，选择了放下曾经的所有纠葛，而他们两人，终究都未能保护她。

“再见了，苏瑶。” 柳逸风终于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所有的争斗、所有的背叛和选择，都无法挽回他失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