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曦走了过去，蹲在龙月莜身边，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只有满目夜色，还有寒冷的冰雪交织。

“龙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看她。”龙月莜回答。

“她是谁？”

“......小雪。”

放眼望去，玉树琼枝，遍地冰雪，无处不在，又似乎离得格外遥远。

李九曦瞬间明白龙月莜说的是谁，那是她师徒辈分里的二师姐。

在叶玄皓和龙月莜的几次吵架里，这个名字里带雪的人都会出现，这也是他们每次吵架都绕不开的人。

隐隐的察觉到什么，李九曦站起身，伸手直接将龙月莜抱了起来。

一摸发现她手脚冰冷，身体轻盈似乎没有重量，柔软的宛如冰雪消融，清风拂柳轻点的芊芊河水。

李九曦内心被触动，说：“回去吧，师父。”

她知道这里肯定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于是她换上了更符合自己身份的称呼。

“我想再陪她一会。”

“那我也陪着师父......地上冷，还是让我抱着师父吧。”说完，李九曦的手收紧了些。

“唔~”温暖的怀抱，让龙月莜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逐渐泛起些许亮光，似乎要天亮了。

“小雪原本是个很听话的孩子。”突然，龙月莜再次开口，“虽然她总是想下山离开我身边，她总是很调皮，但她很听话。”

李九曦皱眉，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觉得龙月莜有些累了，说话有点不清不楚。

不过她确实很好奇，这个小雪和龙月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时我在想，要是没有让她下山就好了。”

“我不会离开师父身边的。”李九曦摸了摸她的头。

“小杂鱼~~早晚有一天，就算你不想走我也会赶你走的。”龙月莜笑了笑，缓和了气氛。

李九曦一时无语，“......师父~能和我说说龙晴雪的事吗？”

龙月莜愣了一下，记忆追溯到遥远时空，被小心安置的角落里。

对于李九曦这种要求，龙月莜其实会全盘托出，她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值得隐瞒的事。

“她呀，和玄晧一样，都是从山下那条河里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