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是挺唬人的，但说实话，这年头，技术职称跟真正的本事可不见得成正比。你说他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娃子，能有什么真本事？”

“是啊，你看他刚才那番话，什么提升效率，还延长寿命五年，这听着就像是哄小孩的话。”旁边一个年轻的学徒忍不住插嘴道，脸上满是质疑，

“就连张工都搞不定的机床，他能搞得定？”

“嘿，谁知道呢……”一位工人在远处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低声嘀咕道，“光靠理论可不行，真刀真枪干起来，才知道水深水浅。”

在工人们的心里，许志远此刻的形象已经逐渐蒙上了一层“纸上谈兵”的阴影。

他们看到许志远那年轻的脸庞，再看看这台已经近乎报废、问题重重的二号机床，心中免不了觉得：这小子八成是浪得虚名。

“七级工程师？呵，也许不过是个头衔罢了。”一个工人冷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对这个新来的科长实在提不起多少信心。

“咱们这些工人干了几十年，和这些老设备打交道的时间比他活的岁数还多，他能比我们懂得更多？”另一个老工人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我看啊，这科长的名头是好听，但真要动手，还得看我们这些老工人。”

“你们说得对。”另一个工人点点头，语气颇为赞同，“许志远年轻气盛，可能是想在厂里露露脸，给领导们看看他的本事，可这次他要是搞砸了，恐怕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而在另一边，易中海则是乐得合不拢嘴。

站在人群前面，双手背在身后，眼神里满是得意和阴冷的光芒。

仿佛已经看到了许志远在众人面前出丑的场景，心里暗暗得意。

“呵呵，果然是个毛头小子。”易中海轻笑着，心中暗自嘀咕，“还想改造机床？真是异想天开！等着吧，等他失败了，我看他还有什么脸在厂里混下去。”

他眼角的余光不时扫向周围的工人，发现他们的表情也大多是怀疑和不信任，心中更加得意。

“这些工人也都看出来了，这许志远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书呆子罢了。等他改造失败，谁还会把他放在眼里？”易中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抬头望向许志远，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戏码。

“等他在这台老机床上栽了跟头，我就可以趁机上报厂里，说他不懂装懂，耽误生产，到时候厂长也得给个交代。”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许志远颜面扫地的样子。

“这位许科长，今天可是你自己往套子里跳的，怨不得别人。”易中海在心中冷笑着，表面上却依旧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装作不经意地对旁边的工人说道：

“哎呀，许科长可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大的改造，说动手就动手，咱们这些老工人可真得佩服佩服。”

工人们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有人低声嘀咕着，有人干脆摇了摇头，心里更加不相信许志远能完成这项几乎不可能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