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了是平局，稍不留心他必输无疑。可他对手的棋艺不精，硬是看不出步子。随手飞了一个象…

显然俩人是半斤对八两，张峰随口支了一招。

“拱卒，一直拱。”

那个叫老秦的不满意了。他剜了张峰一眼，“唉唉，观棋不语真君子嘛。”

张峰朝他抱歉的微笑，不再吭气。老宋悟性很高，立刻不管不顾的拱着卒…

棋面上，老宋一卒一车，老秦是一马一车一兵，优势明显。可他始终不知道怎么走，马步不在点上，那个兵又离的远，远水不解近渴。

硬是让老宋的卒，一步步拱到了位置上。老秦看大势已去，于是一划拉棋盘…

“和了和了。”

老宋见状，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狗的老秦，这棋能和么？明明你输了！”

王芳姑父老宋，带着张峰王芳回了家。他家住在老旧的筒子楼里，家里墙面乌漆麻黑，窗户门油漆斑驳。

家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就连电视都是12寸黑白的。一看老宋过的很惶惶。

老宋弹出支烟拿给张峰，他一看，是支‘勤俭’牌香烟。那年代，有句顺口溜。

“一云二贵三中华，黄果树下牡丹花，红塔山下开茶花，马马虎虎阿诗玛！”

这句顺口溜，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太熟悉，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句话在日常生活中非常流行。

‘勤俭’烟顾名思义，是穷人抽的烟。最便宜最勤俭，两毛多就能买一盒。

老宋尴尬的笑笑。“烟不好。芳，这位同志是？”

王芳做了介绍，“姑父，这是张峰，我的顶头上司。他有事儿要咨询你。”

张峰说明来意，老宋上下打量他一眼，“当年俺们中药厂可红火呢！想在厂里找份工作干，那得找领导，批条子走后门才行。”

当年靠的就是安宫牛黄丸。一招鲜，吃遍天。

后来国家出了政策，犀牛不让捕杀了。厂里也就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张峰问，中药厂不开着呢么？老宋叹了口气，“唉，后来厂里改制，成了私人的了。人家只招20郎当的年轻人。像我们这些老人，给了点遣散费就下了岗。”

“也不知道谁制定的政策。你说人还吃不饱呢，还管什么犀牛？看来我们是多余了，还不如动物。”

张峰附和道。

“宋叔说的对，现在制定政策的人只会拍脑袋。犀牛老虎，野生动物应该保护。但是工人的生计你也得考虑？怎么能一刀切？”

“谁说不是呢？”

张峰这话，说到老宋的心坎儿里了。他立马对张峰产生的好感，“张同志。你要的东西很稀罕！不过么…”

张峰心头一颤，

看来有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