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抬手抽走了她身上不属于她的力量，二话不说就将堕魔之气给捏散了，连同那道属于天道的规则之力。

“呵！当初这么强横，如今怎么不敢现身？折磨我这么久，你解气了吗？帮助邪恶力量害我的爱人，你做好承受我怒火和报复的准备了吗？”

躲得远远的天道听到夜阑或者说朝羽的传音瑟瑟发抖，每一个问句落地都让他哭得更大声了。

“啊啊啊！救命呐！你们，你们要救我啊！我不想……”

“我的力量……我有神女之心……我是新的神女……我是神女，我是至高无上的神……”

阮玉瑶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所有的力量，堕魔之力、天道规则之力，还有身为神职者的些微神力，她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她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忽然发了疯似的四处乱瞟，眼神完全没有固定的落点，嘴里是对夜阑恶毒的诅咒：

“夜阑，你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我不爱你，你身边也不会有人真正爱你，你最信任的纳兰姐弟都是我的人！”

阮玉瑶没说清楚的是，纳兰如懿是被她蒙骗的，纳兰容屿才是从头到尾都被她控制的人。

“你看，曦棂是不是因为你死了？你的出生就是为了成为我最出色的棋子，你经历的所有苦难只为实现我的愿望，可惜你没能完成你的使命！”

“你知道为何你的病越来越坏吗？因为我歪曲了菩提大师的意思，‘十七’指的只是你命运的转折点，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你的手上都不能沾一滴杀戮之血，在未央宫大火之时你就破戒了。”

“纳兰如懿作为未央宫甚至是大燕顶尖的大夫，她的话夜辰还是很信任的，假死后的我让她以治病为由请求让你上战场，夜辰立马就答应了……”

夜阑没有搭理发疯不断释放恶意的阮玉瑶，眼瞧着阮玉瑶跑开了，他闭着眼适应感受了下新的心脏和新的力量，原来卿卿的生命之力如此温暖。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阮玉瑶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哀嚎挣扎，不知过了多久动静才停歇，地上却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肉瘤，上面长出了不少五颜六色的恶心的笑脸花……

夜阑抱着曦棂不知坐了多久，天上升起了一轮并不圆满的皎月，他低下头亲了亲怀里的曦棂，大手一挥撕开了一道空间缝隙，将蓬莱海底的双人冰棺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