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棂重新跨进了宽大的冰棺，为了让夜阑更好地行动，在回归身体后她就会彻底失去意识，再次醒来就不知何时了。

她盯着夜阑的脸看了许久，想要将他的模样刻进灵魂，即使他俩本来就不需要多此一举。

眼看着夜阑就要苏醒了，曦棂在躺下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靠了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了重重的却轻柔得不可思议的一吻，然后就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和死寂之中。

“啊！太好了，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夜阑猛地睁开了双眼，十分激动地抱住了身旁的曦棂，动作还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伤了她。

在中了诅咒昏迷的时候，他的意识被锁在了那个纯白的空间，夜阑下意识看向彼岸花的所在，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还没来得及悲伤，眼前就被一片漆黑所取代。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他偶尔会在熟睡中进入自己的精神空间，时而是白色的，时而是黑色的，有时候会频繁地交叉出现，但每一次都能看到那朵光束下的彼岸花，除了这一次。

“你怎么来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夜阑渐渐适应了黑暗，他发现自己能看见空间的“活物”——他作为神魂或者意识，也不知还算不算活的。

一回头，除了左脸多了彼岸花刺青，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脸。

“朝羽？我来的是你的精神空间啊，怪不得这么黑。”

夜阑见到自己的恶魂有些惊讶，但也就那么一瞬，都是他，去到哪一个魂魄那儿都很正常，只是恶魂朝羽离开本体太久，偶尔会自我分离出来。

除了会在精神心海四处乱逛，总是让他睡不好甚至做噩梦，倒也没什么问题，而且恶魂朝羽只是好奇本体，并非有意给夜阑造成小影响的。

“这可不是我的，是卿卿的。你不知道，因为灵魂链接，你们时常会跑到对方的精神空间去，你喜欢卿卿的黑色空间，她喜欢你的白色空间，但很可惜都未在同一个空间里相遇。”

恶魂朝羽清楚本体那偏执的占有欲，能让他叫“卿卿”已是极限，他不会喧宾夺主在夜阑面前和曦棂说“我们”。

夜阑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和本体争风吃醋的结果就是他会被彻底抹杀，只要不会抹除他对曦棂的爱，让他能和曦棂永远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更何况，他们是同一个人，只是因为他还没彻底与夜阑融合，他们感知的幸福是相通的，恶魂朝羽也就不计较了——其实就是怂。

“卿卿肯定会用自己的心脏救我的！你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夜阑被锁在精神空间，联系不到卿卿，时空之力也用不了，除了问恶魂朝羽也没有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