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昀？”

沐昀倒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

程云莫刚走过来，沐昀下意识的捂住了脑袋，突然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开，有些愤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眼神望着程云莫。

“你离我远点！”

程云莫愣了下，便停在原处。

沐昀看着即便是这个时候，程云莫看见他的时候，居然还这么乖，让她站住就站住。

这么多年，尤其是自己害死了她，怎么可能看见自己一点都不愤怒？

如果不愤怒，就是害怕，现在，还是害怕。

“程云莫，你不想让我死？”

沐昀突然之间，心里面有点好奇的问道。

问到这个问题，程云莫迟疑了下，才认真的说道，“我记得你的好，虽然，虽然我死了，可是你不是以后的那个你，我如果想让你死，好像对你很不公平。”

沐昀觉得真好笑，即便是这个时候，程云莫居然还记得他从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好。

他咳嗽着，咳出了血。

“那如果，我让魂魄状态的你，又死了呢？”

程云莫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沐昀，“你能做到？不，你恨我恨到这个地步？”

沐昀没有说话，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似的。

程云莫不知道这真假，只是在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如果你又杀了我，我也会报仇，尽所能。”

这是想过以后，会做出来的事情。

沐昀听到程云莫这么说的时候，眼底多出一抹释然，看着程云莫便笑了笑道，“你这样挺好的，怪不得我……”

程云莫愣了下，不知道沐昀想要说什么。

“你早点回去，以后不要因为什么陌生人，就能把你给哄出来，现在外边都是危险。”

程云莫觉得，沐昀说的很有道理。

迟疑的看了一眼沐昀，“你……”

“你不用管我。”

沐昀说道。

程云莫眼底有过一抹怅然，无奈的点点头，“好。”

她转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其实，其实现在的沐昀，在她的心里，还是那个有感情的时候，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分开。

如果她能什么时候都很温柔，不会说过分的话，说话不说过头话，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相处那么长时间的人，怎么说走着走着就散了？

沐昀看着程云莫很想和他把关系缓和一些的时候，都感觉到头疼，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吗？

唉，不知道怎么的，他怎么也开始魔怔起来，都忘记了，今天因为程云莫，挨了好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