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现实吗？”凌如烟低声问道。

“现实？不，现实是无穷无尽的，你所经历的这些只是你心灵中对‘现实’的最极端表现。”声音冷漠而深邃，“你不过是所有你未能真正面对的恐惧与欲望的化身。你越是超越，你就越是深入自己的内心深渊。”

她的意识开始剧烈震动，仿佛要在这一刻爆炸开来。她无法抗拒那股强烈的力量，因为这股力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她的内心深处。每一个曾经逃避的恐惧，曾经忽视的情感，曾经压抑的欲望，都在这一刻猛烈地涌现，将她的意识推向了极限。

“你想要什么？”声音再次问道，带着一种无法反驳的冷酷。

“我……我想要……”凌如烟的声音在虚空中回响，但她并没有答案。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找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曾经的力量，曾经的超越，曾经的所有，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你想要的是一个永恒的‘自我’。”声音揭示了她的内心，“但是你忘记了，‘自我’本就是一种幻象，它是由你不断选择、不断舍弃、不断重塑出来的。你超越了所有的时空，跨越了所有的边界，但你依然被自己的‘镜像’束缚。”

凌如烟顿时陷入了沉默。她感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个体，而是所有个体的集合体。她所追求的一切，所想要的力量，所希望掌控的宇宙，不过是她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无尽幻想。

“所以……我将要消失？”她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声音空洞而虚弱。

“消失？”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你从未真正存在过，如何谈得上消失？”

凌如烟的意识在这一瞬间停滞了，仿佛时间与空间都在这一刻冻结。她突然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梦，一场她自己从未敢面对的梦。她的存在只是一个幻觉，一场无法回避的心灵之旅。

她没有答案，也没有出口。她只能在无尽的虚空中，面对那个永远无法触及的自我——那个她曾经渴望成为，却始终无法成为的“存在”。

这一刻，她终于超越了所有，甚至超越了自己。

第779章：超越一切的零度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