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透露着一丝悲切，是对泯泯众生的哀叹。

“所以凡人尊敬你们，神就不一定了。”

这就是卡尔给予凯莎的回应，简单明了。

凯莎的言语就是代表着她的立场，但也仅限于她的立场而已，不是宇宙的立场。

宇宙是残酷的，黑暗森林法则就足以阐述宇宙的生存规则。

但如果有一个强大的王者想要控制整片森林，让它们生活在自己的庇护下。

没有杀戮没有争夺，让那些弱小的生灵有了一点喘息之地，安居乐业的生活。

如此这般固然美好，但其中必有弊端，那些强大的生命体可无法尊崇这样的思想，它们不愿束缚自己的手脚，它们需要的是自由。

人性，兽性都不是一个人可以控制的，它总有爆发的那一天。

而这一天，只需要一个契机。

也许凯莎作为曾经的王者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不能停。

因为一旦她反驳了自己的思想，身后的那些弱小或许就要崩解了。

她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或许只有她死亡之后，才能迎来转机。

思绪如潮，凯莎不再想这些让她未曾想到的事情，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望着那灼灼燃烧的翡翠星，凯莎终于打破沉默，她目光驻留其上缓缓的说道：

“眼前的这颗超新星再有不到一分钟就要炸了！”

“是的！”

卡尔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的确可以把我炸碎！”

凯莎在刚才已经得出了一些结果。

面对凯莎的坦然，卡尔双手交叉于腹部，一脸悠然的说道：

“嗯！希望吧！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时钟把您的碎片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地角落，她认为您可能拥有聚合能力，如果聚合的话，至少保证三亿年之内做不到。”

“呵！死就是死，为何还要聚合呢？我不害怕，死了就应该好好休息。你说的空间不稳定的这块知识，还是头一次听说，真的很吓人，给我一点时间，我得好好消化消化。”

凯莎摇了摇头，否定了卡尔的想法。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个结果说不定就挺好呢！因为此时的她格外的轻松。

望着此时的凯莎女王，卡尔终于忍不住，问起了心中的疑惑。

“对不起，凯莎女王，您为何不尝试着逃走？而是稳稳的坐在这等死呢？以我的估算，这应该有一定的几率成功的。”

卡尔的迷惑让凯莎一愣，随后笑道：

“逃？逃哪去？我可以手起刀落蕾娜的三代神体，她也就万劫不复了。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

心中的正义的信念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哪怕关乎自己的生死，也不曾违背。

或许这才是凯莎心中所坚持的正义秩序吧！生死在信念面前不值一提。

更何况凯莎累了，她觉得死亡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