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要小心。”

凌巧双的脚步微微一顿，虽然清楚沈肆只是把这一切当作演戏，但对方的关心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暖意。

她背对着沈肆，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纸：“他再练五百年都不是我的对手。”

沈肆目送凌巧双离开后，抬眼向人脸鬼问道：“阵法中心在哪里呢？”

人脸鬼的声音哀怨地响起：“就在我死掉的那块砖那里。”

“啊？”沈肆面露诧异之色，“那你一开始的时候怎么不直接说出来？”

人脸鬼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嘴角抽搐了几下：“你们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吗？露头就秒。”

凌巧双追踪着萧泽所在的位置，在如此庞大的商城中，活人的气息也就那么寥寥几个。

这些日子，她将萧泽所有的据点都炸了个遍，直接重创了对方这些年积累的底蕴。

凌巧双知道，如今的萧泽不会躲起来。

今夜，他们之中必定有一人死去。

“师姐。”听到声音，凌巧双抬头望去，只见萧泽正站在栏杆上。

此时的萧泽不再身着定制西装，而是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道袍。

凌巧双的眼眸微微一动，这件道袍是当年萧泽要下山之时，她送给对方的，意味着对方已经出师了。

萧泽向来不得师父喜爱，他所掌握的全部法术皆是凌巧双传授。

过往的种种画面在凌巧双脑海中浮现，令她神色微微一动。

她闭上双眸，再度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冷虚无之色：“萧泽，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

“师姐，说到~可要做到啊。”萧泽指尖微微一动，双手瞬间出现数张黑色符纸。

他大手一挥，那些符纸便朝着凌巧双飞了过去。

凌巧双纵身躲开，而那些符纸竟然像是活物一般，拐弯继续追击着她。

在凌巧双的视线范围内，她能看到那些黑色符纸里都藏着没有意识的厉鬼。

萧泽便是这样，将无辜枉死之人的魂困在原地，硬生生地让它们转化成为没有理智、只知杀戮的厉鬼，然后再制作成傀儡。

凌巧双双手手指飞快地结印：“镇！”

黑色符纸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直接狠狠地砸下，只听得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萧泽神色间毫无意外之色，他缓缓抬起手，说道：“师姐，为了杀死你，我可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