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妖。”

沉默，良久的沉默。

黄铃铃有些没理清楚，虽然早有怀疑，但师哥是怎么做到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的？

龙天煜目光平静如水，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黄铃铃心乱如麻，师哥为什么会是妖？他们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呀！

“什么时候？”黄铃铃盯着师哥，心中有些忐忑。

有些希望师哥并不是真的妖，只是被未知力量干预，沾染上了妖气。

这样起码以后还可以找方法治愈。

又希望师哥天生就是妖，没有被任何东西伤害过。

就像是舔狗一样，既希望师哥好，又希望师哥不是妖。

“一直都是。”

龙天煜直视小师妹的眼睛，明亮透彻的眼眸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比以往更加坚强的模样。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黄铃铃只是乖巧点头，依靠在师哥的肩膀上，就如同以往师哥给自己讲故事一样。

“起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妖，直到那次苍山为林兄弟的发小报仇。”

“还记得那本石书吗？”

龙天煜对小师妹笑了笑，从系统背包里把那本妖族的修炼之法拿了出来。

黄铃铃还有印象，点点头，盯着那本石书。

“然后我就修炼出了妖力，也知道了自己是一只妖，我很迷茫，很害怕。”

“害怕你们离我而去，害怕我们会成为敌人，害怕妖这个身份，所以我隐瞒了下来。”

“狐族秘境出来后，我遭遇了雷劫，师父为了保护我陷入昏迷，所以我很愧疚，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灾星……”

说到这，一根纤纤玉指堵住了龙天煜的嘴。

“师哥是天下最好的人，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黄铃铃十分严肃认真，让龙天煜心中一暖。

白皙手掌探出，在小师妹的头上摸了摸，龙天煜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所以我离家出走，想了好久好久……”

龙天煜的思绪被那片漆黑的空间拉扯，很孤独，很无助，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后来你们找来了，我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黄铃铃可以从中听出师哥的无助与绝望。

鼻头一酸险些哭出声。

“笨蛋师哥！”黄铃铃还是没绷住哭了。

“你就是是个大笨蛋！”

的确，龙天煜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