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瞪着秦川，目光如猎鹰一般，犀利如刃。

他将上半身黑衣衫随手扯掉，露出一层黑色皮甲来，几枚暴雨针穿透其上。他解开，里面又是一层黑色皮甲，也被暴雨针刺穿。

再解开，里面露出一片黄黑相间的甲衣背心来，护住身躯，只看做工，极为精致。

卓不凡说道：“自天尊将《银线暴雨针》交给梅剑，我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为防万一，便穿了珍藏的“裂纹甲”，跟两层软皮甲。”

“还好，你是手劲施发暴雨针，而不是机括射出，否则，这三层甲衣未必能遮挡住...”

他将穿透左掌的暴雨针，拔了出来，瞧见血滴缓缓滴落。叹息道：“可惜，手掌却没有防护....”

他缓缓扶起梅剑，揭开穴道和束缚，瞪了梅剑一眼，冷声道：“站一边去，看我灭了这臭小子.....”

梅剑满脸羞愤，正要道谢，却被卓不凡狠狠一抓，反手掷向秦川。

“啊”，梅剑只觉腰间“肾俞穴”受制，惊叫着如流星般飞向秦川。

秦川正右手持孟德剑，左手捏剑诀，警惕着卓不凡出招。

见状，暗骂道：够阴险，够卑鄙....

眼见梅剑娇柔身躯就要撞上来，近的已能看见她俏脸上的颤栗和恐惧。

秦川心念数转：一剑劈了她，心有不忍；左手接住她，又恐左手被掣肘的瞬间，卓不凡趁机偷袭。

冷哼一声，忙往左侧闪躲，果然卓不凡紧跟梅剑身后，瞬间杀至，双手十指，如翻花一般，翻扬起来。

那姿势，仿佛跟《六脉神剑》一样？！

秦川心中一惊：莫非他也会催发无形剑气？

只见卓不凡两根食指，如施展魔法一般，肆意甩动，突然指着秦川，斜刺而来。

明明离开还有两米距离，秦川却感一股无形的气劲，如气剑一样，疾快无比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嗖”的破空之声，惊骇耳闻！

一股死亡的恐惧，冒上秦川心头！

生死之间，他哪敢大意，左脚猛地点地，不顾一切地飞速回窜。

卓不凡急赶上来，右手食指，高举暴斩而下，无形气劲“咔擦”一声，削断秦川腿前的衣衫，更在他大腿上，划出一道血槽来。

随后，“啪”的一声，青石板地面，更被这道无形气劲，击出一道深坑来。

长约两米、深约半指！

刚从地上爬起的梅剑，被胡乱飞溅的碎石子划伤，一道血口子浮现在俏脸上，触目惊心。原本盘得整齐的发髻，也被石子击散。吓得梅剑失声惊叫。

而，秦川和卓不凡间隔一丈，警惕地看着对方，谁没有闲暇看一眼梅剑。

秦川看着地面的深坑，止住大腿的血口，心有余悸，问道：“这，是什么武功？”

卓不凡傲然一笑道：“这是《真炁玄指》！”

“以指为剑，内力透指而出，延伸可达一丈，犹如无形指剑，无形无踪，转瞬伤人，取人性命....”

秦川明白过来，这《真炁玄指》，其实类似剑芒。不同之处是通过手指激发，不过同样是锐利难挡，更是无形无色，比淡黄色的剑芒，更加隐蔽难查。

虽比不上《六脉神剑》的离体剑气，但也算得是一门绝学，胜在无影无形，迅斩一丈内的对手。

怎么办？

要不要用《六脉神剑》反击，可若是杀不了他，自己会《六脉神剑》的秘笈，恐怕天下尽人皆知，到时候会有无数江湖人物追杀自己。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没有绝对把握时，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