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二阶高级妖兽一出，他的压力顿减，甚至还能停下来喝口水。

有人认出两头妖兽，顿时叫了起来。

“是他，就是他抢了我的灵石。”

“天元宗，没想到是天元宗的人，亏我还傻乎乎认为是缥缈宗，还去缥缈宗打听谁是林花和小飞。”

“无耻。”

“没想到看着那么老实一个人，竟然做出这种事。”

还有人打算，等兽潮结束后去找褚山把灵石要回来。

褚山被两头妖兽护着，吃了疗伤丹和回灵丹，然后继续杀妖兽，看到旁边的缥缈宗弟子应付吃力，让嗜血狮它们去帮忙。

“嘶嘶~”不去。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保护别人，是不是傻啊，老二不许去，我们只保护好他就行。”

嗜血狮吼了一声：“听老大的。”

这个临时主子不太聪明的样子。

裂魔蛇开启老妈子式念叨：“多学学那小丫头，你看她让老四去帮别人吗？顾好自己吧。”

“你就是太老实了，别人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冲在最前面有谁来帮过你吗。”

褚山挥着重剑，闻言反驳：“那是他们没有能力。”

其他人都是炼气期，已经是拿命在拼了，根本帮不了他。

他有能力为什么不向别人伸出援手？

那是一条命啊，大家现在是同生共死的情谊。

没有他们分担妖兽的冲击力，他也不可能活着，相互帮衬有错吗？

没有！

裂魔蛇一尾巴拍走扑过来的妖兽，觉得头疼：“修行残酷，你要自私点。”

褚山沉默。

“教导我识字的师兄说过，修行者都有自己的道和本心，违逆本心我怕以后会有心魔。”

心魔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不想以后修行和大道越走越远，害怕不能变强。

裂魔蛇没想到他想得还挺多。

虽然老实，但不笨，就是顾虑太多了。

“那我今天也教你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帮人可以，首先要保护好自己，也要防备着人心险恶，别谁都信，也别谁都救。”

褚山心神一震。

嘴里喃喃：“穷则独善其身，独善其身……达才兼济别人……”

是啊，他实力渺小，做不了那挽救众生的英雄。

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杀妖兽，减轻大家的压力，但前提是自己能活下来。

夕阳残红，一边是摇摇欲坠的阵法以及弱小的弟子，另一边是几百头上千头妖兽，交汇处尸首遍体，烽火硝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