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很有可能这两件事情都是他们造成的。

她现在脑子里如同一团杂乱的毛线，怎么理也理不开。

闻寻见她有些走神，更加癫狂了，他双目通红，“你在想着谁？”

直觉告诉闻栖，现在的闻寻很危险，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谭罗，厉声道：“去叫医疗部的人过来。”

谭罗赶紧点头，转身就走，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故事的发展会变成这样。

他虽然知道现在的闻寻疯，但是没想到疯成这样。

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了闻寻和闻栖。

闻寻的嘴里还在念着：“原谅我……”

闻栖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冰冷：“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你最好别来招惹我。”

“不可能！我是你哥哥！”

“你不是。”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闻寻却没有察觉，他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但从她口中说出却比他想象中的更让他加难以接受。

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他举起手死命的捂住耳朵，抗拒着外界的声音，但闻栖的声音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闻寻人犯贱也要有个度，拥有时你不珍惜，没有了你就眼巴巴的舔上来，怎么？你还是个小孩子吗？想要什么都要？不想要时弃之如履。”

“你要是仔细想想你这些年来做过的事情，怕是也说不出这句话吧。”

“所以闻寻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求得我的原谅？”

闻栖的声音冷酷无情，如同一道道冰刃刺进了闻寻的身体。

亡命之徒重重的跪倒在地下，喊着祈求原谅，祈求一丝光芒能降落在他身上。

平时最注重形象的他，现在却失态极了，在这一刻眼泪尽数爆发出来。

他不顾受伤的那条腿，强忍着疼痛想要上前触碰闻栖，嘴里只知道念着“不是的”

“不是什么？那些事情是我求着你去做的？是我求着你故意把我丢在深山野林里？只因为闻婉的一句看见我她难受？”

“还是我求着你往我的房间丢蛇？”

“还是我求着你故意害我中毒？”

“还是……”

闻栖一件件细数着，根本不顾地上的闻寻。

在她看来，苦难都是她所承受的，闻寻又有什么资格哭？是为了她所哭，还是因为自己的心中的愧疚？

她这辈子所受的痛苦大都因为自己有实力有力量而解决了不少，可那个上辈子傻不愣登的付出了全部真心的她呢？又受了多少苦？

她曾经向大炮问过想要看看自己上辈子的记忆，大炮却拒绝了。

说一个人接受了两份记忆会导致大脑会直接崩溃，而且她上辈子的记忆可不算太美好。

上辈子的她没有系统，没有遇到自己的哥哥，也没有遇到现在的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