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又不是真实的，这一切都是假的，碰到的也是虚幻的啊。

然而，闻栖却一脸严肃正经，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提出这样奇怪的问题而感到难为情或尴尬，反而理所当然般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在梦里，但我就是单纯想问问。”

听到这话，凌以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诽起来：哪有人会像你这般如此冒昧地发问啊！而且他洗澡又不在梦里洗！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故作神秘地说道：“那要不，你来猜猜看呗？”

谁知，闻栖完全不吃这一套，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猜。”

“……那我也不告诉你。”说罢，他又开始装死了。

闻栖踢了他两脚，见他半天没反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她不满地轻啧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力地踩在了凌以的身上，并微微弯下腰去，紧紧盯着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凌以的脸虽然还是模糊不清的但这次却能看到一些五官的轮廓了，她紧紧的盯着他眼睛的位置不放，试图想看出些什么来。

可凌以却丝毫不慌，呼吸稳定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说话，我知道你还活着”

闻栖冷冷地说道。这句话听起来竟是如此熟悉，这不正是一开始凌以对着装睡的闻栖说的话么？只不过如今，两人之间的角色已然发生了彻底的反转。

“哎呀呀……时间快到了。”凌以突然无厘头的说了这句话。

闻栖刚想问什么，突然自己浑身一僵，整个人都动不了了，连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只见刚刚还躺在地上装死的凌以，将踏在他身上的腿给挪开，又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真想和你再多玩一会儿啊。”他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旋涡，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凌以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将刚刚闻栖弄落在地的衣袍捡了起来，抖了抖将它披在了闻栖身上。

做完这些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作品一般，随后他又像是发现了什么，轻咦了一声。

“好看是好看，就是你的表情不太行，记得下次改正一下啊。”

他伸出手摸了摸下巴，开始点评起来。

“……”生活枯燥无味，癞蛤蟆点评人类。

闻栖说不了话就开始用心声骂他，反正这人听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