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竹的手在发抖。

她坐在父亲的旧书房里,翻看着一本发黄的日记本。这本日记是她在整理父亲遗物时无意发现的,藏在一个暗格里。

"你看。"她指着其中一页,"这是父亲最后的记录。"

林夜白凑过来。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

"那起手术事故不是意外,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秦雨梦发现了医院的秘密,所以必须死。但他们没想到,死的是另一个人。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切,但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意思?"林夜白问。

白雨竹继续往前翻。在更早的日记中,她父亲详细记录了当年的调查过程。

原来二十年前,医学院进行了一项秘密研究。他们以整容手术为幌子,在年轻女性身上进行人体实验。这些实验的目的是研究器官移植的新技术。

"他们选择漂亮的女学生作为实验对象。"白雨竹读着日记,"因为这些人的器官最受欢迎,价格也最高。"

林夜白的心一沉。这就是"蝶翼计划"的起源。他们打着医学研究的幌子,实际上是在进行非法的器官买卖。

"秦雨梦是怎么发现的?"他问。

"她是整形科的实习生。"白雨竹翻到另一页,"有一天晚上值班时,无意中看到了手术记录。那些记录显示,每个做整容手术的女学生,器官都完好地'消失'了。"

但最可怕的是,这些手术的主刀医生都是医学院的高层。其中包括现任院长李教授。

"谁下的手?"林夜白问。

白雨竹的声音颤抖:"主刀医生是...李教授。"

她指着日记中的一段描述。那天晚上,李教授亲自主刀,说是要给秦雨梦做一个简单的整容手术。但手术室里发生了意外,备用电源突然启动时,手术台上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

"但那具尸体不是秦雨梦。"林夜白说。

"不是。"白雨竹说,"那是她姐姐。她们是双胞胎,从小失散。姐姐嫁给了一个法医,也就是..."

"我父亲。"林夜白喃喃道。

一切都说得通了。秦雨梦发现真相后,知道自己活不了。但她不想连累姐姐,所以在手术前和姐姐互换了身份。她变成了林夜白的母亲,而她的姐姐则永远"死"在了手术台上。

"你父亲知道真相吗?"白雨竹问。

"他知道。"林夜白说,"但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爱我母亲。直到发现了'蝶翼计划',他才决定将真相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