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祭动了动，转过头来看他，半晌才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干嘛，怕我偷偷去？”

“不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如果我不同意，你不会偷偷跟着去的。”

谢祭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知道你想去，如果不去，你会很难过。哪怕很危险，谢小祭，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谢祭回扣住陆寻机的手：“是，我想去，因为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想让你知道，我能跟你并肩的。”

“你一直都可以。”陆寻机低头，在黑暗里找谢祭的唇，轻轻的吮吸了一会儿，哑声道：“对不起。”

谢祭挑眉：“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总是以我的方式来对你好，哪怕明知道你需要的并不是这个。”陆寻机开口道：“明面上是为你好，其实却是在剥夺你自由选择的权利，我没想这么做的，可总控制不住，我是不是做的不够好？在这方面，我好像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谢祭眯起眼，凑近他：“你平时也会时刻这样反省自己的行为吗？”

“以前会，这样有助于更好的掌控我自己。”陆寻机声线很淡：“后来很少，或许是克制已经成了习惯，我很少有更出格的行为。”

谢祭捧着陆寻机的脸，轻声说：“你太可爱了，宝宝。”

陆寻机轻轻歪了歪脑袋。

大抵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没有人用“可爱”这么惊世骇俗的词语来形容他了。

这话从谢祭嘴里说出来，感觉新奇又刺激。

陆寻机垂着眼反身将谢祭压在后舱的靠垫上，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谢祭在黑暗之中胡乱抓了一把：“我靠，你干嘛？”

“回寝室么。”陆寻机滚了滚喉结，谢祭能听见轻微的吞咽声。

“你训练做完了？”

“嗯。”

“可是我训练还没做完！”

“不练了，区别不大。”

“……”谢祭的自尊心遭到了强烈的打击：“你什么意思？小看我谢大祭？”

“可怜可怜我。”陆寻机唔了一声，没跟谢祭纠结这个问题，示弱道：“我撑不到那个时候。”

谢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