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妄尘却马上抱的更是用力。

“阿瑶，我心悦你。”

“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

两遍的祈求，让肖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肖瑶心里对妄尘是有好感的，可她们相处不了几年，后面虽可能成为“同事”，但更可能是永不相见的思念。

肖瑶沉默但没推开他的举动，让妄尘又是紧张又是欣喜。

“阿瑶，没关系的，你如果不想正式确认关系，我也可以接受，只要你永远让我陪着你，看着你，允许我亲近你，好不好？”最后的三个字近乎气音说话，带着无比期待的渴望。

肖瑶不由微张双唇，看着有些许震惊。

“为什么……是我？”这其实是肖瑶一直好奇的地方，如果她没有这所谓的天赋，那这些“天之骄子”们，还会如此“深爱”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吗？

有时，她甚至分不清他们爱的是她自己，还是那所谓的“光环”。

妄尘知道肖瑶在疑惑，在不确定。

他能做到，只有认真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不知道……最初看着你只是好奇，但时间一久，见到你，我心中只觉欢喜，会只想看着你，你和别人亲近，我会生气，会无法控制自己，我只知道……如果相隔万里，我依然会爱上你。”

肖瑶听他这番坦诚的话语，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这才恍然明白，原来他并非对自己是一见钟情啊。

他是一直清醒的看着自己沦陷，直到爱上她。

实在内心过于震撼，肖瑶只能干巴巴的回答：“可……我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妄尘把人从怀抱中推出，四目相对，神情温柔而坚定，无比认真的讲道：“你值得。”

由于目光太过热切，肖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她不由想逃避。

心中怎么想便怎么做，肖瑶低头错开了妄尘的目光。

肖瑶完全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在妄尘眼中却成了无声的拒绝，她还在为刚才的对话而有些发愣，却忽然瞧见被褥上突兀的出现一片深色圆形水渍，那是被不知何时滴落的水珠一点点浸湿后形成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妄尘，瞬间，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妄尘眼神黯淡无光，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两只受伤的蝴蝶在无力地扇动翅膀，脸颊也因极力克制着情绪而微微颤抖，往日清冷的神情不复存在，周身萦绕着落寞与孤寂之感。

肖瑶这才意识到，妄尘哭了，无声的泪水正顺着他此刻尽显脆弱的脸庞缓缓滑落。

美人落泪，还是因为自己，肖瑶只意识慌张的用衣袖擦拭妄尘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