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的时候，梦生曾在顾倾城、赵熠身上见到微弱的天地之气，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看来，那天地之气被天道收回了。

拥有天地之气的凡人那便是天选之子，按理说该受到天道的眷顾，时运亨通，凡事都会一帆风顺。当然，天地之气并不是静态存在的，它是流动的，并且在凡人中流通。

一般来说，积德行善者的天地之气最是浓郁，也有不少是蒙恩祖辈，一旦这些人行凶害人到达一定程度，天道会收回对他的荣宠，此时天道之力就会增强。

正常的世界在不出现问题的情况下，天道些许的能力增强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世界会自行平衡，一旦世界天选之子大批量的陨落，世界会发觉。

因此，宁尧极有可能是在每一次收集力量的时候，将本体分拨一部分到凡间，再利用分身制造混乱，而上层无法察觉，天道不必受罚。

以此反复，他就会在人间拥有绝对被世界认可的身份再加上天道之力，那么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从使用的天地之力的能量来看，天道应该在人间扎根已久。

而梦生身上的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过一定程度上算是修复之力，外来的力量是无法跟完整的天道抗衡，而且因为来自外界，力量受到限制，不能轻易使用，过度使用会危害生命。

部分人可能会借助天选之子的天地之气，但绝对不能动用太多，不然会对天选之子造成不好的影响，同时借助的人极有可能会死。

“什么！那你，那我是什么，对你没有影响吧？你别吓我！”顾影怜听到这里一阵后怕，她攥紧梦生的手，慌乱不已。

梦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安心：“你身上的力量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不是我方才讲的任何一种，你的力量是温和的，至少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影响，如果是其他，我多少能感知到。”

其实用多了或者借助不一定会死，另一种可能是被踢出这个世界，不过对于顾影怜这个此方世界的人来说，别人被踢出去，那就是在这个世界死亡。

梦生接着道：“早先我以为你的力量与我同源，怕你胡乱使用力竭而不知，方才姜茶一喝，我便感知到不是，且你刚刚示范，我才发觉那力量同属于灵泉，算治愈系，可你又能借助它杀了宁尧分身，又与一般治愈力不同。”

故梦生亦不清楚她的究竟是什么力量，不过灵泉是被世界认可存在的，灵泉的力量应当也是如此，也不必受限制，更何况她用的这些，主要出于救人的目的，可以稍稍放下戒心。

“那我以前用这些赚钱，会不会不好啊？是不是应该散散财，做做善事？”顾影怜食指勾了勾他的掌心画圈圈。

梦生捏了捏她的脸，叹她现在什么都往外说，秘密一点都不藏着。

糖水铺和温泉本质是让消费的人受益了，算不得什么。

他还提到，曾经他的母亲也有过这些灵泉，不只是是灵泉，还有特别的水果、蔬菜、肉，而这些都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她的灵泉和我的一样吗？”顾影怜惊喜，难道她也是穿越的？

梦生点头，早年她母亲与陆河（顾四在山鬼楼买的人，后被顾影怜送雾山工作的头头）合作，其中就有着果蔬生意，后来母亲入宫，与太医院徐来相识合作，因此徐来对灵泉应该也是了解的。

那一次顾影怜帮助王成断腿恢复时，徐来应该已经怀疑，等糖水铺、雾山温泉开业，徐来确认了灵泉同源。

竟是这样，怪不得后面让徐来参与调制温泉配方，他调得竟有七成相似，后来没有空间的雾山温泉也不太影响。

且当初让他研药，灵泉递给他的时候也很冷静。

居然是这样，他知道啊！

那……顾影怜回忆起宁尧被自己创伤后对徐来不经意的一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