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太懦弱了，如果知道杀死这些人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他就该早点动手的。

“。。。”

江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

说出这一切之后，希诺却松了口气。

这件事一直隐藏在他心里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说出去之后反倒让他轻松不少。

“你想怎么样都行，这件事就是我做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希诺平静的等待着江柝最后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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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的路上，江柝的心情一直都无法平静。

这些天的经历不间断的在他眼前浮现。

第一次，他第一次感觉揭发真相居然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他没能给希诺答案，连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他父母的地位，他能找到这里吗？

如果不是他要找寻真相，真相又能被找到吗？

“你是警察？”

“不，你不是。”

之前希诺那异常坚定的话语在江柝的耳边响起。

如果他不是江柝，如果他只是警察，情况又如何呢？

局长看到江柝浓浓的黑眼圈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去调查了吗？”

“。。。嗯。”

江柝瞥到了局长桌子上的照片，他女儿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笑得很开心，这让江柝忍不住想起孤儿院里那些差不多大的孩子。

而陆霜。。。她在这样的年龄的时候又经历了什么呢？

那些孩子。。。如果说出真相，他们会怎么样？

也许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但如果将事实公之于众，他们会不会受到二次伤害？

他们会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会成为其他人展示那无用怜悯的展示品。

【啧啧啧，真可怜啊。】

【是啊是啊，他们的一生都毁了。】

他们会同情，但也只是同情。

他们会庆幸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不是他们。

他们会咒骂那些恶人，但这只是一时的风波，很快就会被其他的事所掩埋。

仿佛孤儿院里所有孩子的视线都看向了他。

“不，不。”

在江柝的脑子还一片混沌的时候，他的嘴却自己动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

江柝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但很快，他好像如释重负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那里什么也没有。”

走出警局后，江柝依然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