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恩清想得有点出神，半晌没有回话。

气氛就这样僵持住了。

直到云艾轻轻摇了摇荣恩清的手，荣恩清才回过神来。

“祖母，姨奶奶打了母亲，还推了我。”云艾撅着小嘴，伸手摸向自己的小屁股，委屈巴巴的说：“我屁股摔得好疼。”

说着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一听这话，荣恩清忍不住变了脸，“姜氏还对你动手了？”

云艾点点头，眼睛一闭一睁，眼泪就掉下来了，大颗大颗的，晶莹剔透，直把荣恩清看得心疼坏了。

“姜姨奶奶不止将我推到地上，还骂我，说我是个赔钱货。”云艾眨巴眨巴眼睛，仰头望着荣恩清，问：“祖母，我是赔钱货吗？”

荣恩清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撕烂姜氏那张嘴。

荣恩清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温柔的说：“乖，别听你姜姨奶奶瞎说。我们云艾是祖母的小乖乖，才不是什么赔钱货呢！”

“嗯！”云艾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我是小乖乖，才不是赔钱货呢！”

“真乖！”荣恩清稀罕在云艾脸上亲了一口。

安抚好云艾，荣恩清这才转头看着宋氏，“姜氏确实是有些过了。一会儿我让宫嬷嬷跟着走一趟，训诫训诫姜氏。”

宋氏犹豫着说：“母亲不亲自跟我回去吗？”

宋氏是真的想让荣恩清过去用身份压一压姜氏和云海的。可惜，看样子是不能如愿了。

荣恩清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就不跟你回去了。当初分家的时候，我就说过，分了家我就不会再过问你们两房的事了。这才几个月时间，也不好出尔反尔不是？”

见宋氏面露失落，荣恩清安慰道：“你且安心，宫嬷嬷跟你回去，效果绝对比我跟你回去还要好。”

见宋氏面露疑惑，想来是一时没想起来，便提醒道：“宫嬷嬷是皇宫里出来的司仪女官，至今仍在内务府挂着女官的品阶呢。带她回去，不比带我回去更有威慑力？”

一听这话，宋氏恍然大悟，仔细琢磨了一番，脸上便慢慢有了笑容。

见状，荣恩清便让绣彰去把宫嬷嬷叫来。

很快，绣彰便领着宫嬷嬷回来了。宫嬷嬷手上还牵着云英。

进门的时候，宫嬷嬷松开手，让云英先行一步。自己则和绣彰慢慢的跟在后面。

云英进门就奔着荣恩清而来，只是到了跟前，看到有人的时候，愣了愣，这才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叫了一声：“祖母。”

转头看了宋氏一眼，想了想，又不太确认的叫了一声：“二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