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中前一辆缓缓跟随，后一辆稍微靠边，下来一个人后继续跟随。

下来的男人到了附近的电话亭，打了个电话，齐多娣就知道了车子改变了路径。

他抓紧给南郊警署那边打电话。

现在不光是一楼的临警有电话，连二楼，顾东来的夫妻档小饭馆也有电话了。

江浙上海地区，在三十年代就有了外卖业务。

拜楚老三整天在一楼蹭饭所赐，顾东来两口子一直伺候到很晚，这几天郑开奇借着这个由头扯了个电话线，安装了电话。

在南郊警署的背书下，整个过程很是顺畅。

“开奇，能不能上来帮个忙？孩她爸出去了。”顾嫂温柔的声音响起。

正在一楼打麻将的郑开奇一抬屁股：“好来，嫂子，我来了。”

坐在他对门的楚老三挤眉弄眼给小关总看，小关总下午输了不少，正在气头上，没好气说道：“开奇哥魅力大，有本事你上去帮忙去。”

楚老三哪里看得上顾嫂？摇摇头，跟另一边的一个队长说道：“老冯，看看开奇的牌。”

“滚你大爷的，下午就你赚的多。”老冯没好气骂道。

在行动还没开始，郑开奇就叫了南郊警署的人来打麻将。

楚老三，小关总，还有个冯队长。

小油王和婷婷在旁边伺候着，小张三和池生都休班。

一群人，嗑着瓜子，吃着水果，好不惬意。

车上下来那人打了电话，电话内容是，预定一份四人的饭菜，送到路口左边的报摊旁边。

内容简单易懂，不怕盘查。

报摊那边也真有人聚在那里吃饭，是齐多娣的安排。

这些人都不知道郑开奇的存在。

郑开奇从顾嫂那得知了内容，知道车子改道，没有去华懋饭店，往左拐了。

“是白冰那丫头出了纰漏？引起了怀疑？那丫头古灵精怪，不至于吧。”

他有些惴惴，顾嫂准备好了饭菜。交给郑开奇。

郑开奇下了楼，转手丢给小油王：“你去一趟吧，有人定了菜，南边路口的报摊。记得收钱。”

小油王接过郑开奇的眼神，点点头，站起身就拎着菜出去。

郑开奇坐了回去：“你们没看我牌吧？我可是输红眼了啊。”

楚老三拍着胸脯说没那回事。

小油王去送了菜，还没回来，几人就吃完了菜，闹闹哄哄离开，继而上了另一辆车，火速往村上界拐弯的路上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