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

“当然是富察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坐稳你的皇后之位，因为你需要你现在的地位来稳固富察家的地位！”

“不是的！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皇后，朕真的很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本朝那么多的皇后，前朝那么多的皇后，甚至是之前更早的朝代，那么多的皇后，她们是怎么做的，你也算是饱读诗书的，就不会看一看，学一学吗！朕对永璜和永琏的不同还不明显吗？当年选秀的时候朕是对不起你，但是这些年来朕对你的补偿还不够吗？朕不是已经承诺了会照看富察家吗？你为什么还要如此逼迫永琏，真要的必死这个孩子，你猜甘心吗？”

“不是的！皇上！不是的！臣妾没有！”

“你真的忘了永璜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就算不是你吩咐的，但却也还是你手下的人害死的，面对永璜你都不会愧疚的吗？”

富察·琅嬅听着乾隆的话，猛地抬起了头。

“皇上总是责怪臣妾，但是皇上可曾想过臣妾的艰难！您既然知道当年选秀的事情对不起臣妾，那么您难道就不清楚，臣妾这些年做哪个福晋的位置，做这个皇后的位置有多么艰难、多么的战战兢兢吗？臣妾不过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保障而已，臣妾只是担心，只是害怕啊！”

“朕看起来像个昏君吗？朕会为了自己的私情就亡故伦理吗？朕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君子，但是朕可以告诉你，你只要不跟曾经的景仁宫废后一般的对子嗣下手，你就算是你犯了些许的错误，朕也会在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就如素练做的那些事情一样。朕以为你已经明白了，却不想你竟然还是这么的冥顽不灵！朕是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景仁宫废后害了皇阿玛多少子嗣，最后不也没有明确下旨废后吗？人家都不怕，你什么都没用的在这里害怕什么！”

乾隆是真的不明白，这个富察·琅嬅到底在担心什么，到底在怕什么！

当年华妃嚣张吗？前朝年家那么嚣张，后宫华妃自身还有宠爱，可是哪个时候皇后也没害怕到现在皇后这个样子。

而现在的如懿——说真的，宠爱比当年的华妃差远了，自身的手段也不行，前朝更是没有娘家支持，可就是如此，皇后都还惶惶不可终日，真的——乾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没有底气，就因为哪个什么选秀。

“自古，只要皇后无错，谁敢随便废后？那都是要记在历史里的！所以，你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