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走走吗？”

没有关掉电视，白越侧目看向的陆铭，递过去询问的眼神。

“为什么？”陆铭问。

“因为跟你在同一个房间内，会比较糟糕。”白越说着，站了起来，关掉了电视。“总之，出去走走吧，不管去什么地方走一走，我去换衣服。”

“好……”

等了大概五分钟，白越出来了，也许是觉得晚上的气温可能会相对而言比较冷，所以穿了一件非常朴素的外套，然后戴上了口罩。

先不说这么晚会不会有人认出来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走吧。”

门口换上鞋子，陆铭已经提前去按了电梯了。

“叮咚。”

电梯到了。

先请白越上了电梯，他才跟上，先按了负一层的按钮。

然后，听白越说道：“走路吧。”

“好。”

按下一楼的按钮，取消了负一层的。

“去哪儿？”陆铭下意识问。

“随便走走。”

“……”

陆铭沉默。

他以前对这四个字可谓是厌恶至极，也许是因为性格使然，加上当时的经济条件，根本没时间出去随便走走，每一分钟都是被充分利用起来的。

现在倒好，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说是随便走走，自然是漫无目的的，从小区出来，随便往前走着，边走边聊，说着一些琐事。

夜色正好，平静又怡人。

偶尔看见从路边走过的初中生们，二人都露出了微笑。

“我初中的时候，就遇到我师傅了。”白越忽然说。

“那你接触异人还算早的。”陆铭道。

“是啊！我们感情也很深，你初中就在江州读的吗？”

“江城，某普通初中，公立的。”

“明白了。”

凭当时陆铭的生活条件，这也是幸好九年义务教育有初中，否则根本读不起的。

“那上了高中呢？”白越问。

“有奖学金。”陆铭道。

白越笑道：“看来你初中好好努力了，很多孩子都是初中开始落下学习的。”

陆铭也笑了：“我比较幸运，当时正好遇上江城改革，要不然我去的那个学校可不是什么好学校，校园霸凌事件时常有的，当时我就亲眼看到过一名同学跳楼。”

说到这里。

他长长叹了口气，道：“那也是我想学医的契机。”

“校园霸凌确实很可怕。”白越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的样子。

“最可怕的其实是她的父母。”陆铭道。“当时，她是已经被救下来的，但她的父母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

“什么话？”白越问。

陆铭道：“她父母说，为什么别人不欺负别人，就专门欺负你呢？”

白越怔了一下：“然后呢？”

陆铭道：“她穿过人群，当着消防员和父母的面，从楼上跳了下去。”

“她当时一定很绝望。”白越长长呼了一口气。

“是啊！所以我有时候居然还挺庆幸自己没有父母。”

“你是羡慕吧……”

白越忽然停住脚步，看向了他，他脸色平静，只是笑了笑。

“接下来呢？”她看着陆铭。

陆铭也看着她，“什么接下来？”

“……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