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害怕了，再次张口时声音明显掺了些颤音。

“陆志杰，你……你想干什么？”

“送你去见真正的秦舒。”

“你疯了吗？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不想活了吗？”

“你也知道杀人要偿命？那萍萍的命该由谁来偿？”

陆志杰突然发出的这声嘶吼让秦舒下意识地一激灵，她甚至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睛。

当年的一些场景瞬间就像放电影似的出现在眼前。

她一个劲地摇着头，“你疯了，你疯了……”

“疯掉的是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调查三十多年前的事，我真没想到你的触须会伸这么长！

“这么多年过去，斯览大厦顶楼的监控竟然还保存着，这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要还萍萍一个公道！”

陆志杰口中的“斯览大厦”是当年华萍母子住的小公寓所在地，他最近调查当年一些事情时偶然发现秦舒曾多次出入，于是他又深入调查了一番。

原来当年秦舒和华萍不仅早就见过面，而且还不止见过一次；

而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斯览大厦的顶楼露台，她们那次的谈话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舒说：“华小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生了个儿子，现在志杰变成什么样子了？

“老爷子逼着他要儿子，可他知道孩子就是你的命，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为了阻止老爷子派人找你要孩子，他已经绝食好多天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抱着孩子从这跳下去一了百了。

“解脱你自己，解脱你爱的陆志杰，同时还能让陆老爷子尝尝失去亲孙子的痛苦！

“一举三得，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陆志杰复述完这段话，又冷笑着问：“对一个患有产后抑郁的人说这种话，你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纵然此时的秦舒心虚到了极点，她却依然心有不甘。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况且就算我说了又怎样？难道说话犯法吗？

“你觉着单凭这几句话就能给我定个杀人罪吗？

“那每天把‘你去死’挂在嘴上的人，也都成杀人凶手了？”

话音刚落，手腕被覆上一抹冰凉。

一名穿着警服的青年将手铐铐到她手上，“秦女士，我们怀疑您与多起非法交易案有关，请配合警方调查。”

同时，陆志杰将一块移动硬盘递给那名青年，“杨警官，这些是她和燕飞组织的交易证据。”

“好的，非常感谢您提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