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使然，我也不想这么累，可是总感觉时间一直不够用，怕想要拿到的东西、想要保护的人不经意就会从指缝中溜走！”项牧举起手掌透过指缝看见那淡淡的白光感慨。

“人无完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是没有瑕疵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选了这条路，未来还有很多事儿要做。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开心干嘛，大不了回凉城，这里还有小姨，这里是你永远的家，小姨不会抛弃你的。”

项牧转头看了看慕容雪，两人相视一笑，对于项牧来说就算他觉得江若若、囡囡会背叛自己，也不会相信慕容雪背叛自己，有些人可以一直相信一辈子，对于项牧来说慕容雪就是那个人。

“这次回去也许很久都不会回来了，颖儿我不太想带回首京，让她在这陪你的吧？”

“不用了，你全部带走吧，项盛你也带走吧，项兴已经到首京了，俩个丫头、西南十三钗、曹华、陆神医、陈铁你都带走吧。我喜欢清静一点。现在楚王府太吵了，人太多了，都吵得我耳朵起茧子了。”

项牧明白她把所有人都给了自己，是怕首京太复杂了，没有人才他自己孤掌难鸣、寸步难行。

心中泛起酸味，慕容雪其实也很喜欢热闹，只不过表面上对那些不熟悉之人冷淡而已，要说他这辈子对谁最愧疚，肯定是慕容雪。

“小姨，若是我真的回西南了，定会讨当媳妇给你一个大大的后台，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拿西南护你一辈子，让那个首京的王八蛋后悔去，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错过了。”

“送你一句话你说的话别画这么大的饼，我不会上钩，希望你不是真的想回到西南，能回来也好。我也替姐姐还有姐夫帮你护住西南这么多年了，也够了，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要做什么了，但是要保护好自己。天下之事天下之人管，不要这么拼命，姐姐就你一个儿子，知道吗？”

慕容雪越说到后面语气越温柔，像是一个母亲给儿子临行前的嘱咐。

“不会的，我还没讨媳妇呢，肯定要给咱家留几个娃娃才行，我才没那么傻呢！嘻嘻嘻~~~对了曹华和陈铁留在这里吧，首京那边还用不到，项盛回去了，曹华就先不用回去了。”

慕容雪伸手轻轻地抚摸他脑袋，眼中泛红，小时候自己经常作为大姐头这样安慰他，如今他长大了，一切的一切已经变了，或许变得更好，或许变得更糟。

一切的一切都得看他日后的造化，他越往前走就越难，直到没人帮的了他，无论他怎么走，终究要过皇帝那一关，注定了他最后这关根本无法由自己控制，只能用尽可能多的筹码赌。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却总感觉时间不够用，宗霖那儿呆了几天，楚王府这呆了几天，总感觉空空的，颖儿他们早就启程去了首京。

凉城城头上远远望向西南关外，那是蒙人的地方，蒋泽看着这个脸上还有些稚嫩的项牧与他眸中的深沉实属不搭。

“蒋泽，你说假如哪天凉城毁了，蒙国也被灭了，咱们西南会怎么样？”

“啊？不会吧？”

“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那个隧洞、水利工程怎么样了？”

“顺利进行中，外面的水利差不多了，挖隧洞的按照您的吩咐以安全为主，每日进尺不大，今年六七月月份应该能接通，到时候时候城东整一大片地区都能被水渠覆盖，大片荒地也有水源了，能赶得上播种。”

“哦！也行！记得要盯好！还有凉城城东外的守防做好对城两边的的防备，特别是对西南凉城这边。”

蒋泽其实心里很疑惑，这城东外的军防压根就没用，无论是对凉城方向还是对东、北方向毫无战略意义，可项牧就是花这么大人力物力去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