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样，寡人就不碍眼了，去瞧瞧宸妃。”其实轩辕隶是怕胡鸾飞提及淑妃与镇北将军之事，索性趁她没抵达跟前时，赶紧从另外一条路离开。

“他怎么走了？”胡鸾飞把孩子交给戚司辽，顺带说道：“我还有事找他呢。”

戚司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胡鸾飞面上，眼神拉丝，看得胡鸾飞都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过美女啊。”

然而戚司辽却悠然又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抬高，面对面似在聊天，“本王忽然想起你娘亲以前有过一次非常丢脸的事。”

说完，目光还有意无意在胡鸾飞身上流连几下，眼里带着坏笑。

胡鸾飞被他别有心机的笑意笑得满身鸡皮疙瘩起，顿时怒从心中飞扬，恶胆边生，没好气地踢了他的小腿肚两脚，“我能有什么丢脸的事？”

戚司辽勾唇，耳朵边染上两朵红云，“记得你最初来癸水的时候…”

“啊！”胡鸾飞突然大叫一声，吓着了孩子，眼见孩子惊跳，戚司辽连忙温柔地将孩子收进怀中安抚。

胡鸾飞永远不敢忘记，那年先帝带一众妃嫔南下，自己有幸跟着。那日初来癸水，因为年纪小，嬷嬷又忙，自己什么都不懂，把粉色裙子染脏一大片。首先发现不对劲的人，是早已随其他将军出入战场的戚司辽，当时他指着她的裙子道：“你受伤出血了。”

胡鸾飞当时也没感到不对劲的地方，真以为哪里受伤了，便跟着年少的戚司辽一路狂奔到医馆，最后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她红透了脸颊，而戚司辽的脸色则青白了好一阵。

更可悲的是，回到宫中，嬷嬷拉着她的手不停地问：“没把裙子解下来让三皇子看你的伤势吧，真没有吧，确定没有？”

那会儿戚司辽还不是战王，也不像前几年那般肃杀，整个人很有皇家子弟的风范。嬷嬷最后警告她说：“没有最好，要是失了清白，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下场不会太好。”

胡鸾飞举着双手双脚信誓旦旦地保证，嬷嬷才肯放过她。那件事绝对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污点。现在回想起来，胡鸾飞恨不得把戚司辽的耳朵拧下来，“你个挨千刀的，明明什么都不懂，竟还敢妄说我受伤流血，害我出那么大的糗，丢死人了。”

戚司辽忍不住噗嗤笑了，英俊的眉眼中难掩笑意，他拉下她坐在大腿上，顺势揉了揉她的腰，感慨道：“幸亏本王对你念念不忘。”

胡鸾飞抬眸看他，颇为不信，“那时起，你就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