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娘娘说的阿箬，就是从前的慎嫔吧？这又多了一个阿箬的意思，莫不是在说宫里又多了一个宫女出身的嫔妃？要说宫女出身的嫔妃还真不少，往近了说，有嫔妾、秀常在、揆答应、平答应，哦，令妃娘娘也是。”

秀常在、揆答应、平答应平时就是透明人一样，不过因为宫女出身，也没少被海兰排挤刁难，只是海兰是五阿哥的生母，跟如懿这个皇后关系又好，她们位份低微，只能将苦楚都往下咽。

魏嬿婉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说话就说话提她干嘛！她一个妃位娘娘可不会像秀常在她们似的忍气吞声。

就在她要反驳几句的时候，茂倩又开口了，“再稍微往远一点。嫔妾记得愉妃娘娘您自己就是绣娘出身。与其说宫里又多了个阿箬，还不如说宫里又多了个愉妃呢？愉妃娘娘，您说是吗？”

“你——”海兰翻身做主多年，早就选择性的忘了自己的出身，现在忽然被茂倩提起，她觉得又羞又愤！

茂倩无辜的眨眨眼，“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愉妃不是绣娘出身吗？”

也是经过茂倩的提醒，众人才如梦初醒。

是啊，海兰也不过是绣娘出身，又怎么有脸说她们是阿箬第二，平时有事没事就说她们媚惑皇上呢。

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就以为其他人也跟她似的做了什么？

一瞬间，所有宫女出身的嫔妃看着海兰的眼神都带了些鄙夷。

其他人看着海兰的时候，质疑和疑惑也都露了出来。

没等海兰说话，端坐在上首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如懿开口了。

“好了，芙贵人。愉妃是妃位，你是贵人，你怎能顶撞愉妃！”

“皇后娘娘，难道您也觉得臣妾说得有错？臣妾早就听说皇后和愉妃关系亲近。莫不是愉妃说的就是您想说的。所以在刚才愉妃讽刺嫔妾的时候，您不出言阻止。这会儿倒是说起臣妾顶撞愉妃了。皇后娘娘，您身为皇后，可不要偏私啊。”

“放肆！本宫身为皇后，自然公正公允，岂容你分说。你不过第一日请安，就闹成这个样子，可有将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如懿的心思被茂倩当众戳破，直接恼羞成怒了，想要给茂倩扣帽子，找个借口实施她的满清十大酷刑。

茂倩一副呆愣愣的模样，站在如懿面前，眼睛也一眨不眨的。

“皇后娘娘，臣妾百口莫辩，只想请皇上明察。您若是这样污蔑臣妾，臣妾不知道该说什么。臣妾心有不甘，想问皇后娘娘一个问题，皇后娘娘信不信公允之道？”

如懿：这些话为何这样熟悉。

见证过长春宫审朱砂案的众人：“……”

嘉贵妃为了忍笑，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那力道，将她的嘴唇咬得愈发肿大了。

迟迟等不到如懿回答，茂倩继续她的表演。

“想必皇后娘娘是相信的。臣妾记得，当初孝贤皇后在时，当时还是娴妃的您，在大雨天穿了一身姚黄牡丹的衣裳，特意去给孝贤皇后请安。在孝贤发现您穿得是唯有皇后才能用的姚黄牡丹图样后，您说，花中之王后宫之主本在人心。臣妾觉得皇后娘娘说的话对极了。

所以皇后娘娘说臣妾没将您放在眼里，臣妾心里觉得委屈。因为臣妾是把您这个后宫之主放在心里的，既然已经放在心里了，这外面表露不表露又有什么打紧？

对了，当时您说这话的时候嘉贵妃也在，好像令妃也是因为您这句话受了连累，在启祥宫待了五年。嘉贵妃、令妃，嫔妾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