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码头区三方混战，”汉弗莱说道，“我运气好，第七局将我疏散出结界。安娜运气不好，疏散时她出门买菜，结果被困住结界之中…”

文森回想起那温柔的血仆，叹了口气问道：“那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后来联合城恢复平静，我也没有返回血族据点，只是在码头区找了一份工作，将黑暗世界的一切抛诸脑后。”汉弗莱说道，“直到在码头区偶然遇见梅根大人，我犹豫许久，还是下定决心来这里问主人一件事。”

“你说。”

“大人上次许诺给我的血臣身份，我现在如果想要，还来得及吗？”

“我的承诺不变，”文森说道，“不过我已经不是夜之贵族，你如果仍然愿意为我而战，我非常乐意成为你的主人。”

“谢谢主人。”

“你跟我来。”文森领着汉弗莱来到鲜血之心，一边准备尸鬼仪式，一边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我知道你后面再也没跟我提这事，是因为你不想步入黑暗之中。”

“因为那种无力感，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汉弗莱叹息着说道，“我自问在都铎王国是一名精英专业人士，但如果我不是运气好，我就只能跟安娜一样，成为那些蓝血僵尸。”

“但是你要明白，”文森说道，“哪怕成为黑暗之子，无力感依然存在。就像我，也无法拯救痛苦之屋的各位。”

“至少我有一丝机会，去反抗这该死的无力感，对吗？”

————仪式结束之后，汉弗莱的后腰多了一双再生之爪。————

市民服务中心。

文森坐在路卡·雷霆的办公桌前，微笑着对路卡说道：“非常感谢阁下上次的协助，省了我不少麻烦。”

路卡微笑着点点头，“我希望我们之间保持良好的关系，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当然，我是生意人，如果不是维克多公司找我麻烦，我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兴趣。”

“那让我们来讨论一下生意，如何？”路卡微笑着看着文森，心里默默想道：“我信你个鬼。”

文森微笑着从手提箱中取出一包魔尘，对路卡说道：“你可以看看成色。”

路卡看了一眼身边的安东尼奥，安东尼奥轻轻划开包装，用刀尖挑起一丝魔尘，放入桌上的杯子里，然后拿起一瓶药剂倒进去，随着安东尼奥的搅拌，杯子里的水依然清澈。

安东尼奥朝着路卡点点头，说道：“这比我们之前的要好很多。”

文森微微一笑，“至于价格方面，路卡先生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