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莹！你怎么样了？”

素莹眼神飘忽，望着不远处已经失效的血祭阵法，然后又看向插在自己胸口前的短刀，露出苦笑。

“莫哥……我失败了呢，我没有救回我的子民们，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别说话了，我帮你处理伤口，我们回家。”

莫烬想帮素莹处理伤势，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

“莫哥……我本来就已经死了，怎么处理都没用的……”

“这玩笑不好笑，家里的药园还等着你去照顾呢，我还答应过小糖果要把你带回去呢，我还要吃你炒的菜呢。”

“对不……起……骗了你们。”

“知道对不起就好，走，我们回去！”

“……”

素莹沉默了一下，流血的脸庞望着莫烬微微一笑。

“莫哥……再给我唱一遍吧……”

“……”

莫烬望着素莹惨淡的笑容，鼻子发酸，但还是有些艰难的开口。

“小雀儿哟～天黑咯～天黑快快回窝窝～”莫烬有些哽咽地唱道。

“嘿嘿……哥哥，你唱跑调了……”

“嗯，跑调了，咱回去你再好好教我，行吗？”

“嗯……好，哥哥……你还在吗？周围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素莹的身体变得愈发透明。

“嗯，还在呢，我继续唱给你听。

窝在哪儿？窝在这那儿！窝在妈妈的怀中缩～”

“窝窝……嘿嘿……哥哥，素莹找到她的窝窝了……”

素莹缓缓伸出手来，摸了摸莫离的脸庞，紧紧地注视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如同琉璃一般的红色眼瞳随着身体变淡，慢慢变灰。

“素莹……”

“哥哥，谢谢你一直陪在素莹身边……现在，素莹偿还了自己的罪孽，终于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了呢……”

“……”

“素莹……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说完这句话后，莫烬怀中的女孩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身形慢慢消散，只在莫烬手上留下一根银色的发簪。

莫烬望着手上自己不久前给素莹买的发簪，一脸呆滞。

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发簪上，让莫烬一阵疑惑。

这种场景，何等相似？

他想起了那个扎着红色丝带，把他推入水下，让他逃跑的白发女孩。

他谁也救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奇怪……自己在哭吗？自己为什么会哭呢？是因为无能吗？还是因为亲近的人离去？

……

此时，手握着青色短刀的“素莹”出现在莫烬身后。

莫烬一脸冷漠的看向了她，看着这个散发着完整领主级灾祸气息的“素莹”，缓缓说道。

“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