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先生说这话有两层意思，表面意思是他还真想弄死几个，结果对方聚在一起不好下手，深层意思是嵩山派的实力本就强盛，而今加上那群不三不四的人之后，其他几派的日子可就真难过了。

所以陆景麟点头赞同道：“虽然多半都是些土鸡瓦狗，不过人多也确实闹心了些。前辈现在什么打算？”

莫大先生一脸苦相：“衡山没几个人了，也不知谁人将我那可怜的师弟绑了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老子能有什么打算？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陆景麟翻个白眼——原着里这老头就和令狐冲装傻说费彬不知去哪儿了，现在还玩这一套？

扫了一眼站在边角的刘正风，陆景麟索性不陪老头闹腾了：“不将你那可怜师弟绑了去，他可就真变成尸体了！您老有话直说就成，和我一个后辈装可怜合适吗？”

莫大先生叹息道：“没辙啊！华山那头你把风师叔惹出来了，这些天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前两日我还听说风师叔遇上了和嵩山派混在一起的前剑宗弟子，而后将那几人一顿臭骂后带回了华山。那有这几人相助，又有风师叔坐镇，华山无虞，可就苦了其他三派咯……”

所以说，难怪人家莫大先生当掌门呢，这格局就不一样，刘正风还得陆景麟点一下才能想明白！

只是没想到风清扬居然把成不忧那几人也带了回去，也不知老岳的心情可还好？

不过话说回来，风清扬识大体，知晓不管是气宗还是剑宗总而言之都是华山派，想必有他压制的话，剑宗那仨应该跳腾不起来吧？

但听莫大先生继续道：“这事儿是你闹出来的，你总得给我衡山一个交代吧？”

陆景麟眉头一挑：“耍无赖呢？您老怎么不去找左冷禅要个交代？”

莫大先生道：“不是啥大事儿，就小贝那孩子跟你这儿当个挂名弟子，没问题吧？”

一听这话陆景麟就悟了：“所以……前辈这是想让小贝接任衡山掌门？”

这事儿陆景麟不觉得惊奇——莫小贝后来还因为接任掌门的事儿离家出走过，而后因此佟湘玉还说了句名言：掌门？掌窗户都不行！

印象还挺深。

回想了一下后陆景麟就继续问道：“您老在这个节骨眼退下去合适么？”

旁边不敢说话的刘正风也想问这个，可莫大先生却是道：“退了又不是死了！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这也算是个无赖办法了，莫小贝当了衡山掌门后，莫大先生实质上还是掌门……或者说是太上掌门，他还是照样办他的事儿，甚至还能出去溜达着想办法给嵩山派添堵，但左冷禅就没法儿威逼莫大先生了，聊起五岳并派就得和莫小贝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