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并未直接回应莫甘娜的探寻，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如同晚风吹过密林，低沉而深远。

“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真是遗憾，未能亲眼目睹你们之间的那场较量。”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深深的惋惜，仿佛错过了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

他刚刚穿越星际，从遥远的星系归来。

在归途中，他心头就萦绕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那是对未来即将发生之事的隐隐忧虑。

他未曾料到，莫甘娜与凯莎的对决会提前上演，更未料到这一次烈阳星会主动插手其中。

在他的预见中，烈阳星本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被迫卷入这场天使之间的战争。

然而此刻，他们却主动入局，成为了这场大戏的重要角色。

这一变化让他意识到，尽管他试图置身事外，但历史的走向似乎仍因他的某些举动而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然而，这种改变并未完全脱离历史的轨迹，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暗中修正着一切。

莫甘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戏谑：

“怎么，你看起来很失望？”

钟离微微扭头，眼神并未直视莫甘娜，而是投向了远方的星空。

他的语气淡然：

“这倒没有。”

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自嘲自己的无力改变。

他的动作和表情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尽管他从未真正插手过这些事情，任由它们自然发展，但事态的演变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却又无能为力。

他深知，自己只是一个观察者，一个历史的见证者，而非改变者。

然而，心中的那份无奈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莫甘娜的眼眸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她逼近钟离，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都不敢看着我说话，你心虚了？”

她的语气仿佛是一把柔软的刀刃，试图剖析钟离内心深处的想法。

钟离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甚至没有直接迎上莫甘娜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回应：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现在…我建议你换一件质量好一点的衣服。”

他的声音平稳而笃定，仿佛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莫甘娜闻言，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审视自己。

在刚刚与凯莎那场惊心动魄、昏天黑地的大战中，她身穿的黑色皮衣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破碎帆布一般，四处散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