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开天那性格，比林川还更极端。

林川还挺难想象，他会和活人打交道的。

阿尔文的背叛，他一点都不意外。

倒是这小子能和卓开天正常交流，让他挺意外的。

齐垣骤然收到林川的消息，便心知林川就在附近。

他脸上不敢露出异样，一步一步靠近阿尔文后，正好顺着阿尔文刚刚的问题，缓缓沉声道：

“卓开天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不是你和他更熟吗？”

“我哪和他熟了？”阿尔文皱眉，“我连他好友都没加过。”

齐垣一步一步，又凉幽幽地开口：“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

这个问题，齐垣之前也问过。

但阿尔文之前不愿透露。

此刻，自然也是缄默不言，并不准备回答。

不过，现在的情况，可由不得他了——

已经走到阿尔文跟前的齐垣，猛地压下腰杆，狠狠揪住阿尔文衣领子，直接来了个怼脸杀。

怼脸杀一般用于恐怖片，起到吓人的效果。

而齐垣那张脸，此刻也是挺吓人的。

他手上用的力道极大，目眦欲裂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能失控将阿尔文掐死！

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狠戾：“我告诉你阿尔文！我死定了！林川还活着！我和你都死定了！”

“只有卓开天，才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他，才有本事对付林川！”

“所以现在，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否则，把我逼急了，我赶在林川杀过来之前，先送你见阎王！”

他这会儿身上，还真有种亡命之徒般破罐破摔的气质。

阿尔文一下给唬住。

还不等他细想，便觉脖颈处被勒紧，呼吸都变得困难！

“停！停停！齐……齐老大你、你冷静一点，咳咳……先放开我咳咳……”

他脸涨得通红，求生本能让他死命抓扯齐垣的手。

齐垣却没有松手，而是继续发了疯似的，猩红着眼怒声道：“你不说，我不放！”

阿尔文窒息到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心里怒骂——

特喵的疯了吧？！你丫不放手我还怎么说话！！

再这么下去，他真要被这个疯了的齐垣勒死！

阿尔文是真被这疯子整怕了，他本能挣扎的手突然停了挣扎。

翻手间，掌心便出现一件道具。

艰难地，用那道具撞齐垣的手：“看……咳咳……你看看……”

齐垣还没看，虚态的林川倒是先看了眼。

他眼一眯，当即便又给齐垣发了条消息：【差不多得了，别真弄死了。】

虽说弄死了他还能复活。

不过到时候他暴露了，再审阿尔文的效果，必然没有发疯状态的齐垣这么好了。

齐垣收到消息后，也是很快清醒。

清醒归清醒，他倒是仍对发疯的快感念念不舍。

齐垣末世前就是富豪，末世后混得也不错，一直活得很体面。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不顾一切的发疯，感受竟然这么爽！

而其他人对疯子的态度，也是避而远之！

果然人性就是欺软怕硬的！

而一个连死都不怕的疯子，就是最硬的！

想通这些，齐垣便有种，临死前才终于活明白了的畅快与遗憾。

他听林川的，松了阿尔文的衣领子，而后便查看起阿尔文刚拿出来的东西。